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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悲催的洞房花烛(1/3)

永徽四年(公元653年),九月二十八,戌时二刻。

录参府后院新房,洞房花烛夜正浪,人生四大喜之极,别有一番感想。

久旱逢甘霖,体验过;金榜题名时,彻底没戏;他乡遇故知,没啥稀奇,后世飞机满天飞,到处是老乡。

剩下最后一喜,全力以赴。

一番戮战,大获全胜,鸣金收兵,身穿睡衣,坐书桌前,遐想叛军。

崔小晴不服,战场上失力,外交手段找回。

穿上情侣睡衣,打开书桌抽屉,拿出文件甩桌上。

看到“约法三章”

字样,武康更不服,我是战胜方,岂能签不平等条约?

不屑推开文件,手托腮满脸戏谑。

崔小晴嘻嘻一笑,再次开抽屉,拿出两颗夜明珠。

武康瞬间坐直,满脸不可置信,一共三颗珠子,一颗在武顺那,还有一颗在琴娘那。

崔小晴满脸鄙夷,轻拍下巴掌,洞房门打开,走进个婢女,端着水盆毛巾。

看清来人相貌,登时瞠目结舌,尴尬爬上脸。

崔小晴呵呵道:“你的那些龌龊,我早就知道,给你留着面子嘞!

亲爱的夫君,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签合同。

琴娘别愣着,给夫君擦把脸,看这冷汗流的。”

琴娘伺候完,乖巧呆旁边,垂着头噤若寒蝉。

武康很无奈,轻叹息拿文件:第一条,不许去教坊等风月场所,不许夜不归宿,如公务需要,必须让海量、海斗跟随。

这条没问题,自从在大唐当官,从没去过教坊,为此还遭同僚取笑。

教坊女子,原本是大户人家女眷,已经够可怜,没必要火上浇油。

海量和海斗,是小晴陪嫁部曲,据说武艺高强。

看完第二条,武康不乐意,嘿嘿笑道:“我说大妹子,咱哥俩搞法律的,契约都以法律为准。

《永徽律.

户婚》言,郡王、一品官可纳妾十个,以下按品级递减,平民纳妾犯罪。

我是五品官,可纳妾五名,给仨名额啥意思?”

“哎呦大兄弟,我是你的启蒙老师,跟老师谈法律?”

,崔小晴满脸不屑,头发捋耳后淡淡道:“《永徽律.

户婚》还言,夫纳妾须妻签字,否则就是犯罪。

看看人家房玄龄,房夫人不同意,照样没辙。

有仨名额还不知足?”

这就尴尬了,法律搞不过她,三个就三个吧。

继续往下看,气的嗷嗷叫:“我说大妹子,产业交你打理,库房钥匙、账本交你保管,这都没问题,上缴工资过分了吧?”

“过分吗?”

,崔小晴凑过来,舔着脸笑。

打开印泥盒,拉老公摁手印,收契约放嫁妆里,淡淡一笑道:“听听更过分的!

不许勾三搭四,否则家法伺候。

我的家法很仁义,就是让你的官帽,颜色类似六品官服。”

什么意思啊?

武康很快明白,六品官服是绿色的,咬牙切齿的冷笑:“好仁义的家法呀!

姓崔的,先尝尝我的家法,纳命来...”

惊叫声响,房门关上,琴娘跑出门外,摸摸发烫的脸。

几分钟后听脚步声,见钱顺匆匆过来,气喘吁吁的。

赶紧摆手阻止,食指放嘴边,作禁声手势。

钱顺呆愣片刻,讪讪退到院门。

大概四十分钟,洞房突然安静,琴娘轻轻敲门,小心翼翼喊话:“郎君您睡了吗?

钱总管来了,有要事禀报。”

很快门打开,武康来到院里,钱顺过来伏耳轻语:“一个时辰前得到消息,童天宝...

就是童文宝的二弟,在睦州雉山县响应叛军。

童天宝五大三粗,是山里猎户,武艺高强,是玄女教的天宝大将。”

见大佬脸色难看,钱顺下意识抹冷汗:“童天宝率五百信徒,多为雉山县乡民,已经攻破雉山县衙。

民团指挥燕虹信倒戈,县令孙传龄率部曲、衙役抵抗,寡不敌众为国捐躯。

县尉苏星运火烧县仓,葬身火海...”

武康面无表情,拿出小本本,翻到“死”

字页,用炭笔写:雉山县民团指挥使、燕虹信;翻到“忠魂”

页,写:雉山县令孙传龄,县尉苏星运。

钱顺继续汇报:“县仓辎重焚毁,童天宝恼羞成怒,孙县令和苏县尉,满门鸡犬不留。

县民奔走相告,队伍壮大四千,已经连夜开拔,打算与陈硕真呼应,南北夹击睦州城。”

清溪、桐庐、雉山三县都乱,意味叛军气候小成,节目效果相当好。

武康咧嘴无声笑,尊敬女皇陛下,俺爱死你啦,请尽情的闹。

闹的越大,你的人头越值钱,我的功劳越大。

收起小本本,吩咐钱顺:“监视睦州刺史,关注桐庐战局,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钱顺子,你一个时辰前得消息,为何现在才报?

半个时辰前就该...

下不为例啊。”

钱顺赶紧请罪,转身快步离开,直到出录参府,笑容开始猥琐。

大佬别怪俺汇报慢,俺汇报的速度,取决您的速度。

嘿嘿两声接缰绳,淡淡吩咐:“通知刺史府丘有八,来汇报的时候,带矮凳过来。”

马蹄响人离开,十几分钟后,刺史府后门跑出个人。

身材魁梧,穿盛世保安服,披风肩头绣两颗菱形,是盛世安保中队长,统领保安五十。

小跑到录参府门口,右手板凳转左手,急敲三下缓敲两下。

侧门很快打开,闪身进入门里,跟随仆人脚步。

来到后院清心居,见琴娘子手势,立刻停住脚步。

瞅瞅手上板凳,明白钱总意思啦,坐等老板忙完。

四十分钟左右,琴娘子敲门,大佬穿睡衣出来。

丘有八过来行礼,干咳两声说:“报告老板,崔公已经睡了,晚饭只喝半碗粥。

听崔府奴婢说,他只是犯困,并无其他不适。”

武康彻底放心,心说没事就好,老崔挺硬朗。

丘有八见大佬心情好,松口气继续说:“崔公回府后,请来华博士、武郎中,两人皆说感染风寒,建议他多休息。”

武康斟酌片刻,低声吩咐:“通知武元打起精神,如果出现异常,马上停止施药,以崔公身体为重。

如果没什么事,你回去休息吧。

等等,为何带着凳...

滚!”

丘有八诶诶两声,抱凳子跑路,出录参府大门,抹把额头虚汗,咱大佬喜怒无常啊。

活动肩膀,晃晃脑袋,看见熟悉身影,貌似狗头军师老苏。

那急匆匆样子,也是汇报工作吧,瞅瞅手中板凳,嘴角勾出戏谑。

两人简单寒暄,丘有八嘿嘿笑:“咱大佬把公务放第一,洞房花烛夜还办公,着实令人佩服。

那个苏先生啊,您腿脚不好,拿着这个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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