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捡来的小哑巴(2/4)
青衣男子摇头道:“没有,理王留下的人在暗中寻找一个女子。”
“是什么人?
找到了么?”
苏梦寒微微蹙眉,问道。
青衣男子犹豫了一下,道:“应该是那位6公子的夫人,不过理王在安明城里没什么人,云来客栈又是云家的产业,理王的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找到。”
若不是安明城是流云会的地盘消息灵通,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苏梦寒垂眸思索了片刻,挑眉笑道:“6离将夫人留在了客栈,自己跟理王走了?
有趣…既然是他夫人,他应当知道瞒不了多久才是。
6离不像是会做这种傻事的人。”
青衣男子皱眉道:“爷是不是太高看6离了?
嘉州的事情,不过是……”
“雕虫小技?”
苏梦寒接口道,“但是这雕虫小技却能够说动赵端。
你当赵端当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
就算想不明白等几天自然就明白了,赵家等不得?
不过是因为6离说中了赵家的心事罢了。
所以,一开始6离赌的就不是计谋,而是人心。
他知道流云会人心不齐,也知道赵家对我有防备之心。
所以他才能赢。”
青衣男子有些意外,“若是如此,他知道的太多了。
一个泉州6家的庶子……”
苏梦寒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事,聪明人看一眼就能明白。
有些事,不用看想一想也能明白。
苏家展的太快了,我并非不明白其中的弊病,而是无法。”
苏家要展,就必然会触及别家的利益,这是无法转圜避无可避的事情。
“既然会如此看重这个6离,为何还……”
青衣男子忍不住问道。
苏梦寒修长的手中摸索着温热的茶杯,轻叹道:“流云会不该此时涉足朝堂,可惜…旁人却不愿放过这样一块肥肉。
东方靖只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不过是想要试试这水到底有多深罢了。
6离这个人…我看不透。”
“投石问路?
一箭双雕?”
苏梦寒淡笑道:“看着吧,我也想看看6离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那位6夫人现在……”
“6公子离开不到一刻钟,她也离开了。”
“嗯?”
青衣男子脸上难得的有些尴尬,低声道:“我们…跟丢了。”
“有趣。”
苏梦寒惊讶,流云会虽然是个商会,但是里面的人三教九流身怀绝技的不再少数。
却将一个女眷给跟丢了,若是意外还好,但是苏梦寒觉得…九成九都不太可能是个意外。
难怪6离敢将妻子一个人留在安明府呢。
说不准,6离反倒是救了东方靖也不一定。
“公子,上雍有密信到!”
一个青衣男子急匆匆从楼下上来,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
苏梦寒眼眸一沉,拆开信函来一看白皙如玉的神色立刻冰冷了几分。
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苏梦寒一只手撑着桌面,一只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来扶他的两个男子,沉声道:“即刻准备,入京!”
“公子……”
“去!”
“是,公子。”
谢安澜没有留在安明府等老元和芸萝到来,当天下午就一匹快马出了安明府直奔上雍皇城。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独自一人单独在外面行走。
虽然说不上有多激动,谢安澜却依然还是有些新奇。
一路上也没有多做停留,快马加鞭原本需要十来天的6谢安澜七八天就进了雍州地界。
进了雍州之后就距离皇城上雍不远了,谢安澜也稍微放缓了一些脚步。
雍州果然不愧是繁华之地,一路行来时不时就能看到衣饰华美的贵族子弟鲜衣怒马意气风的模样。
这日正午,谢安澜停在了一片密林边上暂歇。
将缰绳挂在马鞍上,放任马儿自在的在密林边上啃草。
谢安澜动作熟练地在林边升起了一堆火收拾起方才在路上打来的一只野兔。
不一会儿,架在火堆上的兔子就烤的香喷喷的,散在空气中的肉香惹人垂涎。
谢安澜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指,取出匕将兔肉割下来正要往嘴里送,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侧耳细听,貌似还不止一匹马。
谢安澜耸耸肩,低头将兔肉送进自己口中。
一匹快马从远处的树林中冲了出来,身后同样还跟着好几匹马。
显然是后面的那几个追着前面的跑,眼看着那匹马要冲过谢安澜跟前了,后面的人突然放了一箭射中了马儿的屁股。
马儿嘶鸣一声人立而起,将马背上的人掀了下去。
马背上的人骤然落马,连忙侧身换了个方向落地,将怀中抱着的一个孩子牢牢地护在了怀中。
那孩子不过五六岁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吓呆了从马背上摔下来竟然也不哭不闹。
这片刻间,后面跟着的人已经围了上来。
抱着孩子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模样,浑身浴血,神色冷厉地瞪着眼前逼近的敌人。
“李大人,将这个小鬼给我们。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兄弟们给你留个全尸。”
那些人也完全不顾还坐在一边的谢安澜,对着那青年男子沉声道。
男子紧紧抱着怀里呆滞的孩子,冷笑一声道:“休想。”
领头的男子冷哼一声,冷笑道:“何必呢,李大人,这小鬼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这样连命都不要有什么意义?”
青年男子咬牙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既然如此,兄弟们得罪了!”
领头的男子也不耐烦多说,一挥手道:“上!
将那个小鬼抢过来,死活不论!”
“你敢!”
青年男子厉声叫道,“耿明忠,你敢!”
领头的男子冷笑道:“上面交代了,死活不论。
我有什么不敢的?”
“这可是……”
“动手!”
领头的男子根本不容他将话说完,厉声道。
几个男子立刻举刀朝着那青年男子砍了过去。
青年男子虽然骁勇却已经苦战多时,又抱着个孩子不过片刻就已经左支右绌,狼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