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道：“前几日6晖不是在国子监被人戏弄了一番么？

之前6渊也在准备着会试便没有多管。

如今会试已经过了，殿试却还有一个多月。

从6家传来的消息，听说6晖将这些事情与6兄有关的消息捅到了6渊那里。”

言希皱眉道：“你们京城的世家子弟就这么无聊？

连人家兄弟的家事都要管？”

曹修无奈地道：“6渊毕竟是6家人，所以他插手倒是还算不上多管闲事。

不过，我觉得6渊应该不会直接来为难6兄，而是以拉拢为主。

但是6兄的性格……”

6离如果肯服软从此依附于6家或者说6渊的话自然可以暂时没事。

甚至短时间内6家还会在6离的官途上给于帮助。

毕竟6晖在6渊眼中并没有多少分明，6渊是将来要执掌6家的人，一个6晖一个6离，将来倒地谁能更得用，6渊自己分得清楚。

但是…6离的性格却显然不是会向人服软的。

6离若是愿意低头的话，根本就不会从6家搬出来。

闻言，赵焕和言希也有些担心地看向6离，“6兄？”

他们都是一个授业恩师交出来的，比起曹修更多几分情谊。

6离微微蹙眉道：“不用担心，6家自己也不是风平浪静，真到了那个时候自然有法子可以解决。”

曹修认真的看看6离，确定他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安慰他们，这才松了口气道：“6兄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派人告诉我们一声。

祖父在京城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不过还有几分名声，总是能帮得上一些忙的。”

6离拱手道：“多谢。”

曹修淡笑不语。

他会提醒6离这些，甚至提出帮助，自然不可能真的完全是因为和6离之前的交情。

他们的交情也还没到那份上。

不过是因为无论是曹禺还是曹老大人，包括曹修自己都更加看好6离罢了。

雍州6家那些世家大族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不会去参与，柳家更是被清流人们所不齿。

这就让那些寒门出身，至少跟前面两方面都没有关系的读书人显得格外重要了。

用曹老大人的话来说，6离的学问是不是这一届会试的学子中间最好的，他不知道。

但是毫无疑问，6离的性格和谋略都是这一届学子中最优秀的。

见他们如此，言希和赵焕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们人微言轻，就算6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他们也根本插不上手，曹家肯出面自然是最好得了。

同窗四人在这里讨论的时候，6家本家的主宅里也不清静。

书房里，6渊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6晖皱了皱眉。

这样的心性居然也能被称为泉州有名气的才子，泉州是没有才子了么？

若不是母亲在他跟前再三的说好话，说不能不给6闻一点面子，他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个6晖。

前些日子国子监的事情确实让6渊有些不高兴，但是6晖被打击之后就一直无精打采的模样更加让6渊不喜欢。

既然知道自己不如人，就该知耻而后勇奋起直追，不过是被嘲讽了几句，这个6晖当他是说不得的大少爷么？

别的不说，6渊自己如今是6家的嫡长子，看着风光得意，但是6家这么大，嫡子可不是只有他一个，他若是不如人的话，早晚有一天这6家年轻一代领头人的位置也轮不到他来坐。

“行了，看看你无精打采的像什么样？”

6渊没好气地道：“你自觉，考的如何！？”

6晖脸色一白，望着6渊半晌无语。

6渊脸色有些难看，“你不会是考砸了吧？

还是说…你真的做不出来？”

6晖眼底闪过懊恼的神色，想起考试的时候的事情就感到无比挫败。

贴经和诗词还好说，最后一场策论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会儿觉得这个题无比陌生，一会儿又觉得好像见过。

最后连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

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考场之后睡了一觉醒过来，他才突然清醒过来。

那个策论，他前段时间分明看过几个差不多的论题啊。

6渊脸色沉了下来，这次6家本家旁支加起来也有好几个人应考。

但是6渊这个大少爷却选择了接近6晖。

没想到6晖竟然让他如此失望。

如果6晖落榜…难看的就不只是6晖自己了。

“堂兄…”

6晖有些羞愧地道。

6渊摆摆手皱眉道：“行了，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说说你那个庶弟是怎么回事吧？

听说你们已经分家了？

我记得他乡试的时候是西江第二。

你们家既然想重新回到上雍皇城，人才自然是越多越好，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前些日子，我以为你只是想要稍微教训一下弟弟而已。”

6晖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垂眸道：“堂兄，6离性格高傲，只因为上次来6家的时候被管事怠慢了就对6家一直颇有微辞，就连父亲让他来他也不肯上门拜见。

又怎么会将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这次父亲被迫分家也是因为他暗中挑拨我和三弟的关系，害的母亲险些被启禀了。

堂兄不也说了么，上次太庙的那几个人跟曹家关系不差，曹家的曹修还有曹禺都十分看中6离。”

闻言，6渊若有所思额眯了眯眼，道：“这样啊。

那你这个弟弟确实是有些过了。

不过这世上能力出众的人，多半性情高傲，也不是什么奇事。

你回去跟你父亲说说，都是自家父子兄弟，还是不能将关系弄得太糟糕了。”

6晖神色一僵，却不敢反驳6渊的话，只得低声应了。

6渊似乎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撇了他一眼道：“做人别总是想着眼前，想着自己的那点面子。

眼光要放的长远一些。

6离既然是个人才，自然要为家族所用。

若是被别的什么人拉拢了专门与6家作对。

这不仅是让家族被动，更是让6家脸上难看。

你明白么？”

6晖沉声道：“我明白了，堂兄放心。”

“那就好。”

6渊满意地点点头，一边思索着，“说起来之前在翠华楼与6离还有一面之缘。

或许我也该去见见这个堂弟才是。”

说是堂弟，其实早就已经隔了好多代了。

不过6晖称呼6渊为堂兄，6渊也就顺势称呼6离为堂弟了。

6晖想起6离的脾气，对6渊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想到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6渊被6离甩一脸，6晖就忍不住在心中升起一个隐秘的幸灾祸。

倒是忍不住开始期待6渊和6离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