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蝉脱壳
侍卫们不知,他们这一进来,就落入了玉涵的设计之中。
“姑娘,怎么了?”
还未及多说话,进来的侍卫6续都倒下了,就如同前几日,如风被迷晕一样。
天哪!
原来这么容易就能把这么强壮的侍卫迷倒。
看来,这迷香还真是好用。
玉涵窃喜,却不敢多做停留。
再晚些,月娥回来,她就走不成了。
她从一个侍卫身上取下腰牌,沿着月娥说的环廊一路向前走。
宰相府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玲珑剔透。
虽不及皇宫奢华,却也独具韵味。
可是玉涵急着出去,根本无暇欣赏风景,直到远远看到挂着朱红金漆匾额的东偏门,才止住脚步。
玉涵早想好说辞,深吸了一口气,向门口走去。
“你是哪一房的,有门牌吗?”
守门的侍卫还算客气。
“我是夫人房里的,夫人让我去城南绣庄取最新的花样给她看,要赶做新衣裳。”
玉涵拿出腰牌递给侍卫,神色淡定,说的有模有样。
宰相府一向严进宽出,听她这么说,几个侍卫并未怀疑,便开门放行了。
出了宰相府,走出一段距离,玉涵回头看了看,见无人跟出来,悬着的心才放下。
相府正门对面的树林里,如风和吴家兄弟已准备妥当,只等混进去,打探玉涵的所在。
“殿下,等会儿进去,若是公主在相府,我们兄弟就把人抢出来,你在门口接应就好。”
见如风也要换衣服,吴威忙说道。
吴家兄弟自小就跟在如风身边,和他名为主仆,实为兄弟。
他们知道这次进相府有危险,便不想如风以身犯险。
“哪那么多废话!
让我在门口等着,还不急死我!”
如风怕管不住他兄弟几人,不得不拿出主子的风范来。
在吴家兄弟的反驳声中,几个人一起到了相府的西偏门。
被看门的侍卫搜过身,如风几人便推着装满新鲜果蔬的推车走了进去。
相府的庭院比如风想象的还要大,穿过一片两侧是竹林的小路,又过了一处花园,才到后院。
吴虎边走边打量四周,低声对如风道:“殿下,听收了我银两的仆人说,高闯的房间就在后院。”
如风点了点头,抬头望去,不禁忧心忡忡,这么多间房,从何找起呢?
不管那么多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玉涵!
如风坚定了信念,看着不远处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有了主意。
他撇下吴虎,走上前去,躬身道:“这位姑娘,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这次来都城办事,特来拜访你家公子,不知高公子的房间在哪里?”
如风身着白色锦缎罗衣,头以竹簪束起,姿态闲雅,眸瞳灵动。
特别是一对儿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这小丫头正值妙龄,还没见过如此潇洒俊逸的男子,不由得低下了头,羞红了脸,轻声说道:“公子请随我来,我带你去便是。
只是不知我家公子在不在,恐公子白跑了一趟。”
这小丫头不是高闯房里的,只负责灶房里的事儿,自然不知道高闯是否回来。
不过,她可以在这里后院里随意出入,乐得带着俊俏公子去见高闯。
如风答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吴家兄弟,向他们使了个眼色,道:“你们几个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回。”
吴威等人会意,只等着如风知道高闯的住处,回来再做打算。
如风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边走一边记,把去高闯住处的路线摸了个一清二楚。
“公子,你看前边那片海棠树旁的院子,就是我家公子的住处了。
我不是他院里的人,不便前去,只能送公子到这里了。”
小丫鬟壮起胆子,看了如风一眼,又羞赧地低下了头。
如风感叹,看来高颜值美男还真是好办事,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没这么容易找到高闯的住处。
如风答应了一声,躬身向这丫鬟道了谢,便向院子的方向走去。
还未到门口,但见一个身着绿色衣裙,头梳双丫髻的女子跑了出来。
她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神色慌张,七魂仿佛少了三分。
这女子便是高闯房里的丫鬟月娥。
月娥奉玉涵之命去请郎中,却不想带着郎中刚进门,就看到这凌乱不堪的一幕:几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酣睡,玉涵已不见踪影。
好在屋子里的迷香已燃得差不多,她和郎中才得以脱身。
她自然猜不到这一切是玉涵做的,只是找不到玉涵,心下着急。
她虽然年小不懂事,却知道弄丢玉涵的后果。
若是找不到高闯带回的人,等他回来了,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
搞不好他兽性大,糟蹋了她也不一定。
月娥越想越怕,却不敢张扬。
毕竟,高闯带人回来这事儿,不能让院子外的人知道。
她眼巴巴地站在门口,只等着小翠回来拿主意。
这丫鬟为何如此惊慌,莫不是和玉涵有关?
如风心下生疑,唯恐惊到她,悄声踱步走了过去。
“敢问这位姑娘,为何如此慌张,在下能帮得上忙吗?”
月娥没料到有人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公子,你快帮我看看,这几个侍卫大哥到底怎么了,怎么睡着不起来了?”
“哦?
有这等事儿,快带我去看看!”
如风佯作关心,语气也格外温和。
他跟在月娥身后,进了内室。
迷香虽然散去,却也留下少许气味,只是不至于把人迷晕。
“姑娘,这屋子里有迷香。”
“迷香?
那是何物?”
月娥不解。
“迷香是一种药物,放到香炉里点燃,周围的人闻到后即刻便被迷晕,人事不知,就像睡着了一般。”
如风耐心解释。
他怎么也猜不到,他的宝贝妹妹会用迷香。
“不瞒公子,这房里本有位长得极为标志的姑娘。
一个时辰前,姑娘说身上难受,让我去请郎中,我回来之后就这样了,姑娘也不见踪影了。”
月娥心里急得不行,顾不得许多,一股脑儿地把来龙去脉说给如风听。
“你说这姑娘极为标致?
标致到什么程度?
她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
如风急于证实月娥口中说的姑娘的身份,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