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向往着江湖生活的乌家姑娘得到了大满足，尤其是当她亲眼看到黄少莫把省下来的一些肉食给那边啪嗒着竹板的老叫花子送去，更是觉得见识到了何为江湖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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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飞飞整个路上都笑容满面，和身旁的华知雨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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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大刀帮，穷的要在街上过夜不说，连把刀都没有。”

华知雨毫不掩饰对大刀帮师兄弟二人的瞧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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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活得多自在啊，哥哥，你说是不是？”

乌飞飞自己没法说服侄女，就转而求助兄长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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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吗？

飞飞，他们可不自在。

若真是无拘无束，为何非要千里迢迢来到大平？”

乌梵抬眼，看到了东面的厄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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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肆，灾厄肆虐，那山上有各样的危险，却引得全天下的修士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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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神兵利器，一本无上典籍，一段异木，一株奇花，或许对于一般的江湖修士而言，就代表着崛起的机遇。”

乌梵在心里想，他的出身让他并不能真切体会到这些东西对一般修士的重要性，可不会妨碍他揣测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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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厄肆山上真有那么多好东西吗？

黄少莫说他能不能踏上修途，就全看能不能在山上有所收获了。”

乌飞飞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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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梵摇摇头，“没上去过，也不打算上去，这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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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

你竟然不打算登上厄肆山？”

华知雨惊奇道，“厄肆山上到处都有神异，以往有人获得机缘不到几天的时间就连续破镜，还有更多人得到一些奇物。

甚至有大前辈明言，这山上有让人成圣的契机。

小叔，这些你不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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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可我还知道每次开山，登山之人会有许多丧命，即便获得了机缘，也很可能怀璧其罪，引来争抢和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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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知雨面露蔑意，“想不到小叔你这么贪生怕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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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对我用激将法，你还差点意思。”

乌梵之前故意出言相激，让华知雨喝下浊酒，现在是受到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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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兄长华酌云，表叔乌梵是第二个让华知雨吃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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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飞飞看到侄女被哥哥揶揄地冷哼一声，再无言以对，感到很可乐，不由娇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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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兄长的乌梵这时又贱兮兮地在妹妹额头上敲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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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梵，去死吧。”

乌飞飞挥拳就打，被乌梵笑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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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城里的行人成千上万，乌家兄妹的打闹也只是毫不起眼的一角，似王不忍和黄少莫那样一心登上厄肆山的人占据了更大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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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城东六十里，厄肆山静静立着，见证了沧海桑田，世事变幻，如今依旧在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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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梵进了山海苑，就看到母亲双腕上各带了三四个玉镯，正疾步走着，身后跟着一长串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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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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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梵，你又来了？

朱氏那个泼妇，这几天对你表哥有火气，竟招惹到我这里来了，娘刚从你大表嫂那借了几个价值连城的桌子，去晃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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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华家人，乌梵看着母亲言谈，大有要上阵去宰了敌方大将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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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没做任何停留，山海苑里的姑奶奶就继续带着一种丫鬟行进，不再搭理自己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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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飞飞和华知雨对视一眼，皆为自己的娘亲感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