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这么短(2/4)
吉尔气的脸色发胀,刚要说什么,沃夫稍稍抬手,制止了他的话,“我们今天不是来吵架的,省点力气,一会再用。”
赌桌周围一共就只有三个位置,对面的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坐着,夏安安猜想,这个人一定就是沃夫。
维森拉着夏安安到另一头坐下,位子只有一个,她坐着,雷卡和维森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她的两侧。
夏安安看了看他们两个,心里觉得她坐在这有点不合适,不过这次就连雷卡都没说什么,维森更不会觉得不妥了。
坐在对面的沃夫脸色一沉,喝道:“你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这个位子代表的是什么?”
夏安安答应过他们不惹事,但是让她忍气吞声她还是做不到。
长腿一叠,双手环胸,淡淡的说:“不知道,怎样?”
明明是一脸的无知,流露出来的派头却瞬时碾压了对面凶神恶煞的男人,沃夫狠狠的拧了下眉,“那不是你该坐的地方。”
“那是谁该坐的?
你不是有一张椅子了,还想抢我的?
你怎么这么贪心?”
沃夫砰的一拍桌面,“你……”
维森笑了笑,一手搭着夏安安的肩膀,另一只手撑着桌面看着沃夫说:“生气啦?
至于吗,两句话就让你发这么大火,啧啧,你真是上了年纪,越来越不沉稳了。”
夏安安微微撩起嘴角,虽然没再说话,但那张小脸却充满了不屑。
沃夫自己缓了缓,突然笑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怕一会生气的另有其人。”
二十分钟之后,包厢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走进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东方人的样貌,丝毫看不出外国的血统,跟在他身后的又两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夏安安眯了眯眸子。
这个女人,不就是之前雷卡桌子上照片里的女人吗?
夏安安看了维森一眼,维森没有看她,而是颔首垂眸,很是恭敬的对待着走进来的老头。
“外公。”
听着这称呼从维森的口中说出来,夏安安一怔,再次看向老头。
老头也在看着她,因为愣怔,夏安安并没有站起来。
老头的视线在夏安安的身上停留不过几秒钟,随后在身后那个女人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阿桑,这位是……”
老头的情绪控制的很好,夏安安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反而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眼睛里对她似乎有很大的敌意。
维森手搭着夏安安的肩膀,介绍道:“我女朋友,夏末。”
夏安安朝着老头点了点头,没有怯懦,也没有恭维。
老头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站在老头身边的女人不满的说:“阿桑哥,我才几天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又弄了个女人?”
维森眯着眼睛笑了笑说:“静雯,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又?
以前那些女人我只是玩玩,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你可要叫她嫂子的。”
夏安安心道:她还真是没完没了的给人当嫂子,可惜差了辈了,她只喜欢当舅妈。
黄静雯脸色一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瞪着夏安安,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另一头的沃夫笑着说:“大小姐,你的一片痴心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只可惜,托付错了人,喂了狗了。”
被人当成笑话,黄静雯把这股怨气全都怪在了夏安安的头上,当着老爷子的面,她不敢说什么,就算心里有气也只能忍着。
老头叫黄德,地地道道的东方人,他拍了拍自己孙女的手,算是安抚。
“阿桑啊,你这一走也有大半年了吧,你给我的惊喜除了女人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外公指的是陵城的事吗?”
黄德看了他一眼说:“我听说陵城那边到现在你都没有搞定,是不是真的?”
维森没来得及说话,沃夫笑着说:“老爷子,这话也就您还会问问,现在谁不知道他到现在为止都搞不定那一个小小的夏氏。”
黄德失望了看了维森一眼,随后手里的拐杖猛地朝着雷卡的头砸了下来。
拐杖的扶手是铁做的,一拐杖打下来,雷卡额角带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抱歉,是我让您失望了,这件事不能怪阿桑,我知道陵城夏氏是我们在m国最大的合作商,但是两年前的事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摆脱追查,这原本是沃夫在做的事,可是他搞乱了一切,杀了太多的人,最后不得不离开陵城,这两年阿桑虽然接管了这件事,但是陵城的警察追的紧,根本没有机会做事。”
黄德放下手里的拐杖,转头看向沃夫。
沃夫脸上原有的得意渐渐消失,“老爷子,这事不能怪我。”
“那该怪谁?
雷卡说的没错,一切都是你处理不当的结果,虽然现在这件事转手交给阿桑,那些你留下的烂摊子同样也留了下来。
今天叫你们来,是为了漷城这一块谁当家作主,既然你们生意上难分胜负,那就赌一把吧。”
夏安安冷眼看着沃夫,恨不得现在马上弄死他先报个仇再说。
黄德的话说出来了,所有人都看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的夏安安,维森笑了一下说:“她替我赌。”
闻言,黄静雯皱起眉头不满道:“阿桑哥,你是疯了吗,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儿戏?”
维森不在乎的说:“本来就是一件草率的事,为什么不能她来替我?
本来就是个赌运气的事,我相信她会给我带来好运。”
夏安安回过神看着维森,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话,也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雷卡站在一旁低声说:“快点起来,别坐在这。”
夏安安正要起身,黄德突然开口说:“既然阿桑说让你替他,那你就替他赌一把吧。”
赌?
夏安安看向黄德,老爷子看着她,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是输是赢就看你了,阿桑说你能给他带来好运,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他损失的是整个漷城,你敢不敢啊?”
赌夏安安倒是没怕的,输赢她也不在乎,是输是赢,这漷城还是在他们的手里,蛇鼠一窝,又有哪个是好人?
她看向维森问:“真的让我来?”
维森点头笑着:“当然,我相信你。”
“你确定你要相信一个刚来漷城一天就被关了一个星期,只碰过赌桌一次就再也没有赌过的人?”
维森就知道,带她来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她憋屈了这么多天没地方发泄,现在可算是逮到一个报复的机会了。
维森咂了咂嘴说:“对哦,我差点忘了,我们来这的第二天就被人追杀,逼不得已只能躲在酒店里,一个星期下来哪都没去过,之前说好了带你出来玩,也没有玩上,现在让你这个只玩过一次的人跟一个老油条赌,的确是有点吃亏。”
两人的话轻飘飘的,但却跟告状没什么区别。
黄德听了虽然没有表现的太生气,但也没有给沃夫好脸色。
“阿桑已经出了人,你这边,看着办。”
一个老赌徒和一个新手,的确不太公平,可如果他们没有说这么多抱怨的话,老爷子也不会管这样的事。
沃夫不情愿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本打算叫身后的人来赌,维森笑着说:“这漷城长大的人各个都是赌鬼,有什么区别。”
黄静雯说:“沃夫,你的手下肯定有外地人,叫他们随便进来一个,既然是赌运气,你就大方一点,不然你就算赢了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黄静雯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有关黄桑的事她还是不能坐视不理,尤其是这种有关他前途的大事。
沃夫看了一眼老样子,见老爷子没说话,心里便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
让女人来赌那是黄桑自己说的,沃夫一点都不想因此退让,他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关他什么事,可是现在大小姐发话了,他就算不情愿也只能照做。
“叫一个人进来。”
没过一会,走进来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脸上带着一个黑框眼镜。
沃夫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说:“你来跟她赌,赌输了我要你一只手。”
男人没说话,走过去做了下来。
夏安安听着这样的威胁隐隐蹙眉,恼怒的视线从沃夫身上移开,看向坐在面前的人,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眼花,直到对方抬起头看她,夏安安吓的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
蒋修远?
这家伙!
他为什么会在这?
夏安安突然呼吸急促,稍显不安,维森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会输,他俯身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亲爱的,别紧张,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放松点。”
看着对面的那个戴着眼镜的家伙如此平静,夏安安仿佛觉得自己认错了人,可是那张脸,她不可能认错,他明明就是她的小舅舅。
蒋修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开口,淡淡的说:“开始吧。”
夏安安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干涩的唇。
或许还是她的资历太浅了,在这,她不是夏安安,他也一定不是蒋修远,他的平静是应该的,是她情绪没有控制好,当着这些人的面,如果露出一丁点的马脚,恐怕他们两个今晚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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