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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2/3)

闻砚桐忙道,“别呀!

虽然我的确有事骗你,但我对你的心从来都是真的!

夸你的话也没有半句掺假,你就别跟我计较那么多了嘛。”

池京禧佯装观察她的牙,“这牙长得倒是整齐白净,那我就挑颗最漂亮的敲下来吧。”

闻砚桐急忙用手捂着,“不行不行。”

池京禧忍不住翘嘴角,正要去拂开她的手时,门外却突然响起了花茉的声音,“你们是谁啊?

为何会在这里?”

池京禧下子松开了闻砚桐,转头看向门边。

闻砚桐揉了揉脸,“是花姐回来了。”

他正了正脸色,对闻砚桐道,“我的话还没问完,闲了再来找你。”

闻砚桐讶异,“还没问完啊。”

池京禧眼风扫。

她当下笑嘻嘻道,“行行行,那我就恭候小侯爷再来问。”

池京禧拢了拢衣袍,临走前又看了她眼,停顿了些许,才慢慢转身去拉开了门。

花茉正在问门口的侍卫,见池京禧突然从里面出来,立即福身行礼,池京禧淡淡应了声,带着侍卫离开了。

花茉连忙进了屋子,见闻砚桐愣愣的看着门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她将门关上,急急的走到闻砚桐身边,“可是小侯爷欺负你了?

发生什么事了?”

闻砚桐回神,笑道,“没呢,是我自己太胆小,被小侯爷吓哭了。”

“他做什么了?”

花茉问道。

“他跟我开了个玩笑。”

闻砚桐语气轻松,心暗暗松了大口气。

身份这个秘密直梗在她心头,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但是这次被池京禧发现之后,她竟然有了解脱的感觉,无比的畅快。

等夏季来了之后在上几个月的学,参加了颂海书院的结课测验,就可以离开了,届时再也不用担心原书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了。

花茉见她不说,也没有追问,只是道,“你这口脂怎么涂在脖子上了,赶紧擦擦,什么眼神啊。”

闻砚桐对这镜子照了照,知道这是方才池京禧涂的,莫名的背了锅,她只好拿锦布将脖子的嫣红擦去。

“嗯?

你这头上的簪子是从哪来的?”

花茉疑惑道。

闻砚桐这才想起方才池京禧在自己发留了根朱木簪,于是顺手拔了下来。

那木簪通体暗沉的朱红,末端有处镶嵌了牙白色的玉石,入手很轻,细看之下还能看见朵朵卷积的祥云纹。

很有池京禧的特色。

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闻砚桐便如实道,“是小侯爷方才拿来的。”

“哟,这东西……”

花茉凑近看了看,“这不是前两日玲珑阁拍卖的象牙云纹簪吗?

是个名贵东西,拍卖当日朝歌有好多人想要呢。”

闻砚桐拿着簪子反复看,“根簪子能有多名贵。”

“贵就贵在象牙和边上的祥云纹,每朵祥云的卷纹都不样,里面嵌了暗金,据说在阳光下会微微闪光呢。”

花茉笑道,“看来小侯爷当真是对你好。”

闻砚桐拿着簪子,眼里爬上了细微的笑意,她将簪子收了起来,随意拿了桌上的花饰让花茉帮忙戴上。

“花姐,这宴会上是不是还有戏演?”

闻砚桐佯装不经意的问。

花茉道,“是啊,不过咱们先演,那些戏班子在咱们后面呢。”

闻砚桐暗自算了算时间,宴席开始差不多是未时过半了,等她奏完奚琴,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现场候着。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但是若不去看着,她总是觉得心慌。

不是不信任池京禧他们,只是害怕有意外发生。

闻砚桐在房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花茉便喊着她跟其他琴演人汇合,先前练习时就见过面,但是都不大熟。

毕竟那些人都是宫里的人,她却是宫外的平民,又是被花茉动私权带进来的,那些人眼里有偏见也正常。

她也不乐意跟这些人说话。

闻砚桐抱着琴跟在花茉身后,就看见了那个直被花茉当做对头的女子。

年纪稍大些,面容上有些许明显的细纹,眼里尽是看人不起的傲色。

她身后跟着花茉说的那个有点天赋的徒弟,是个十七的小姑娘,名叫郝婧,听说也是自小就学琴的。

闻砚桐见过她奏琴,虽然她模样普通,但是弹起琴别有番气质,只是这小姑娘挺刻薄的,跟她师父有几分相似。

闻砚桐存心恶心她,走近了之后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冲她不正经的扬了扬眉毛。

那姑娘气得脸都红了,却因为花茉在前面而不敢说什么。

路走到开宴席的花园,闻砚桐才发现二月其实也有花盛开的,只是很多花她从未见过,也叫不上来名字。

只觉得眼里片姹紫嫣红,空许多种香气融合在起,淡淡的,不刺鼻。

花茉提醒道,“低头,别乱看。”

闻砚桐立即低下头,眼里就只有花茉的脚后跟,然后跟着她不缓不急的往前走。

随后喧闹的声音渐渐传入耳朵,男子推杯换盏,女子巧言嬉笑,待行琴师出现后,声音略小了些。

闻砚桐其实特别像抬头看看池京禧在何处,但是这种场合由不得她东张西望,只好强克制住自己的脖子,随着花茉走到了处心地带。

随后侍卫上前摆放架子和座椅,依次将琴放上去。

闻砚桐的位置偏左,她手里仍是把奚琴,在演奏做独奏和两端和声。

趁这机会,闻砚桐悄悄抬头瞄了眼。

场地十分阔,男女依旧是分两边,间有条宽阔的路。

池京禧等人都坐在能够轻易看到奏演的位置,所以几人都十分明显,闻砚桐眼就看见了。

她眼睛扫过去的时候,池京禧正好在看她,两人就对上了视线。

闻砚桐本想对他眨眼,但又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不宜生事,免得落人话柄。

于是眨了半的眼睛硬生生拗抽了,她低头揉了揉。

牧杨嘿嘿乐,“你瞧闻砚桐这身打扮,越发娘们了。”

池京禧不动声色道,“瞧着挺好看的。”

“什么?”

牧杨惊诧。

“不好看?”

池京禧反问。

“好看是好看,”

牧杨挠头,脸上尽是疑惑不解,“但是从禧哥你口说出……”

池京禧道,“实话而已。”

牧杨摸不着头脑,也没再问,侧过身与傅子献说话。

傅子献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只要牧杨不与他说话,他就很安静。

闻砚桐从不觉得傅子献是笨蛋,他沉默的大部分时间里,眼睛里看到的东西比常人要多,实际上池京禧那行人除了牧杨思想简单些之外,其他人城府都很深。

牧杨兴致勃勃道,“傅子献,待会等闻砚桐奏演完了,咱们跟去笑话他。”

傅子献讶异,“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

牧杨道,“他先前总是笑我明算不合格,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定要好好笑话笑话,你就说跟不跟我起就完了。”

傅子献道,“闻砚桐也是为了奏演。”

牧杨哼了声,摆出副我不听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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