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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复仇(2/15)

只不过你是后辈我可不便先 行动手。”

喝道:“你还不拔剑?”

他蓄势以待只须林平之手按剑柄长剑抽*动不等 他长剑出鞘这一招“碧渊腾蛟”

便剖了他肚子。

恒山弟子那就只能赞他出手迅捷不能 说他突然偷袭。

令狐冲眼见余沧海手中长剑的剑尖不住颤动叫道:“林师弟小心他刺 你小腹。”

林平之一声冷笑蓦地里疾冲上前当真是动如脱兔一瞬之间与余沧海相距已不 到一尺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这一冲招式之怪无人想像得到而行动之快更 是难以形容。

他这么一冲余沧海的双手右手中的长剑便都已到了对方的背后。

他长 剑无法弯过来戳刺林平之的背心而林平之左手已拿住了他右肩右手按上了他心房。

余 沧海只觉“肩井穴”

上一阵酸麻右臂竟无半分力气长剑便欲脱手。

眼见林平之一招制 住强敌手法之奇恰似岳不群战胜左冷禅时所使的招式路子也是一模一样令狐冲转 过头来和盈盈四目交视不约而同的低呼:“东方不败!”

两人都从对方的目光之中 看到了惊恐和惶惑之意。

显然林平之这一招便是东方不败当日在黑木崖所使的功夫。

林平之右掌蓄劲不吐月光之下只见余沧海眼光中突然露出极大的恐惧。

林平之心中说 不出的快意只觉倘若一掌将这大仇人震死了未免太过便宜了他。

便在此时只听得远 处岳灵珊的声音响了起来:“平弟平弟!

爹爹叫你今日暂且饶他。”

她一面呼唤一面 奔上峰来。

见到林平之和余沧海面对面的站着不由得一呆。

她抢前几步见林平之一手 已拿住余沧海的要穴一手按在他胸口便嘘了口气说道:“爹爹说道余观主今日是 客咱们不可难为了他。”

林平之哼的一声搭在余沧海“肩井穴”

的左手加催内劲。

余沧海穴道中酸麻加甚 但随即觉察到对方内力实在平平无奇苦在自己要穴受制否则以内功修为而论和自 己可差得远了一时之间心下悲怒交集明明对方武功稀松平常再练十年也不是自己 对手偏偏一时疏忽竟为他怪招所乘一世英名固然付诸流水而且他要报父母大仇 多半不听师父的吩咐便即取了自己性命。

岳灵珊道:“爹爹叫你今日饶他性命。

你要报仇还怕他逃到天边去吗?”

林平之提 起左掌拍拍两声打了余沧海两个耳光。

余沧海怒极但对方右手仍然按在自己心房之 上这少年内力不济但稍一用劲便能震坏自己心脉这一掌如将自己就此震死倒也 一了百了最怕的是他以第四五流的内功震得自己死不死活不活那就惨了。

在一刹 那间他权衡轻重利害竟不敢稍有动弹。

林平之打了他两记耳光一声长笑身子倒纵出 去已离开他有三丈远近侧头向他瞪视一言不。

余沧海挺剑欲上但想自己以一代 宗主一招之间便落了下风众目睽睽之下若再上前缠斗那是痞棍无赖的打法较之比 武而输更是羞耻百倍虽跨出了一步第二步却不再踏出。

林平之一声冷笑转身便走 竟也不去理睬妻子。

岳灵珊顿了顿足一瞥眼见到令狐冲坐在封禅台之侧当即走到他身前说道:“大 师哥你……你的伤不碍事罢?”

令狐冲先前一听到她的呼声心中便已怦怦乱跳这时 更加心神激荡说道:“我……我……我……”

仪和向岳灵珊冷冷的道:“你放心死不 了!”

岳灵珊听而不闻眼光只是望着令狐冲低声说道:“那剑脱手我……我不是有 心想伤你的。”

令狐冲道:“是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我……我当然知道。”

他向来豁达洒脱但在这小师妹面前竟是呆头呆脑变得如木头人一样连说了三 句“我当然知道”

直是不知所云。

岳灵珊道:“你受伤很重我十分过意不去但盼你 不要见怪。”

令狐冲道:“不不会我当然不会怪你。”

岳灵珊幽幽叹了口气低下了 头轻声道:“我去啦!”

令狐冲道:“你……你要去了吗?”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岳 灵珊低头慢慢走开快下峰时站定脚步转身说道:“大师哥恒山派来到华山的两位 师姊爹爹说我们多有失礼很对不起。

我们一回华山立即向两位师姊陪罪恭送她们 下山。”

令狐冲道:“是很好很……很好!”

目送她走下山峰背影在松树后消失 忽然想起当时在思过崖上她天天给自己送酒送饭离去之时也总是这么依依不舍 勉强想些话说出来多讲几句才罢直到后来她移情于林平之情景才变。

他回思往事 情难自已忽听得仪和一声冷笑说道:“这女子有甚么好?

三心二意待人没半点真情 跟咱们任大小姐相比给人家提鞋儿也不配。”

令狐冲一惊这才想起盈盈便在身边自己对小师妹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当然都给 她瞧在眼里了不由得脸上一阵热。

只见盈盈倚在封禅台的一角似在打盹心想:“ 只盼她是睡着了才好。”

但盈盈如此精细怎会在这当儿睡着?

令狐冲这么想明知是自 己欺骗自己讪讪的想找几句话来跟她说却又不知说甚么好。

对付盈盈他可立刻聪明起来这时既无话可说最好便是甚么话都不说但更好的 法子是将她心思引开不去想刚才的事当下慢慢躺倒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显得触到 背上的伤痛。

盈盈果然十分关心过来低声问道:“碰痛了吗?”

令狐冲道:“还好。”

伸过手去握住了她手。

盈盈想要甩脱但令狐冲抓得很紧。

她生怕使力之下扭痛了他 伤口只得任由他握着。

令狐冲失血极多疲困殊甚过了一会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次晨醒转已是红日满山。

众人怕惊醒了他都没敢说话。

令狐冲觉得手中已空不知 甚么时候盈盈已将手抽回了但她一双关切的目光却凝视着他脸。

令狐冲向她微微一笑 坐起身来说道:“咱们回恒山去罢!”

这时田伯光已砍下树木做了个担架当下与不戒和尚二人抬起令狐冲走下峰来。

众人行经嵩山本院时只见岳不群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相送岳夫人和岳灵珊却不在其 旁。

令狐冲道:“师父弟子不能向你老人家叩头告别了。”

岳不群道:“不用不用。

等你养好伤后咱们再行详谈。

我做这五岳派掌门没甚么得力之人匡扶今后仗你相助 的地方正多着呢。”

令狐冲勉强一笑。

不戒和田伯光抬着他行走如飞顷刻间走的远了。

山道之上尽是这次来嵩山聚会的群豪。

到得山脚众人雇了几辆骡车让令狐冲、盈盈 等人乘坐。

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小镇见一家茶馆的木棚下坐满了人都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也 在其内。

他见到恒山弟子到来脸上变色转过了身子。

小镇上别无茶馆饭店恒山众人 便在对面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下休息。

郑萼和秦绢到茶馆中去张罗了热茶来给令狐冲喝。

忽 听得马蹄声响大道上尘土飞扬两乘马急驰而来。

到得镇前双骑勒定马上一男一女 正是林平之和岳灵珊夫妇。

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明知我不肯干休干么不赶快逃 走?

却在这里等死?”

令狐冲在骡车中听得林平之的声音问道:“是林师弟他们追上来 了?”

秦绢坐在车中正服侍他喝茶当下卷起车帷让他观看车外情景。

余沧海坐在板凳 之上端起了一杯茶一口口的呷着并不理睬将一杯茶喝干才道:“我正要等你前 来送死。”

林平之喝道:“好!”

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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