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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恶念(1/2)

丹师境界的划分中,能炼制下、中、上三品丹药,为「界级」丹师范畴。

而能炼制皇、极、帝三品丹药,则为「虚级」丹师。

界级和虚级间的分别,就类似妖师中的修妖者与修道者的分别。

万千娇太清楚了,化虚丹位列上品丹药之极,绝不是寻常的上品丹师能炼制的。

能炼制一个品阶内的巅峰丹药,要么这人在这个境界里已经登峰造极,要么就是已经跨入了下一个境界,否则的话根本不可能炼制成功!

花永洲不是上品丹师吗?

他怎么能炼制化虚丹的?

莫非他已经距离虚级一步之遥,又或者已经跨入虚级之境?

但这种事可能吗?

丹会中,都是一个甲子之下的人。

这样的人群中能炼制寻常的上品丹就已经称王称霸,能炼制中等难度的上品丹,就已经能去争夺第一了。

可他花永洲却已经拥有接近虚级丹师的手段!

丹会何时出现过这样的妖孽?

万千娇以为自己藏的够深,直到这枚化虚丹的出现,才将她的优越感摧毁的荡然无存。

她好不容易从化虚丹上移开视线,对上花永洲的双眼。

她才发现花永洲在笑,笑的犹如厉鬼般狰狞!

「万姑娘觉得,这场比试是谁赢了?

」花永洲戏谑的问。

声音很柔,可字字藏锋。

万千娇红唇颤抖,说不出话。

旁边封天鹤冷笑上前:「少爷炼制的是上品巅峰的化虚丹,而你炼制的只是在上品中偏于中上的五相丹。

天差地别,谁输谁赢,还用得着比吗!

」 万千娇被那喝声一震,神魂皆颤,绷紧的全身顿时就软了。

「花公子......

不不,花少爷!

之前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好……」 「跟少爷说话,哪有你站着的份!

」封天鹤夹杂着威势的一吼,直接吓的万千娇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万千娇颤颤巍巍,抬头仰视,却发现根本看不清花永洲的脸。

只因为她全身近乎匍匐,与那张面孔差距太远了!

花永洲俯下身来,他只有将头低下,才能与面前女子对视。

「论实力,你也好,莫流苏也好,冯寒生也好,我根本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论地位,说到底,你不过我药皇谷一介弟子,却在我面前屡屡嚣张。

」那声音冷如寒冰。

「不,不是的!

我,我是奉三公子的命令前来的!

」她惊若寒蝉,直到此刻才发现有的东西高不可攀。

「三哥?

如今再把他搬出来有什么用呢?

你得他宠爱?

难道你现在还没发现,你只不过是他的——玩物。

你觉得,我真把你怎么样了,他会为你出头吗?

」 花永洲声若细雨,伸出手轻轻抚摸那张惨白而失魂的脸。

手指穿过柔长的发丝,却不做留念。

万千娇想起来了,刚叛出丹青门加入药皇谷那时,她最初想要依附上花永洲。

她用尽手段,利用了自己的一切,可花永洲在厌倦她之后,将她抛弃之时,那种冷漠,就跟现在一样。.

五 此刻犹如彼时的重现…… 「你可别说我仗势欺人,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吧?

」 「不是的,花公子,我……」 花永洲不再多看她一眼,回头对封天鹤说:「我嫌脏了自己的手,你来动手。

」 她错的,是在于她太高估了自己。

她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太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她以为自己能赢过花永洲,可事实上她赢不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在丹会上夺冠的实力,能藐视所有同辈人,可事实上花永洲却是历届丹会仅有的异类。

她以为第二轮的失利能浇灭花永洲的气焰,可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此。

在绝对的实力前,那短暂的失利根本不会改 变什么。

她以为自己有所依仗,以为花永洲不敢对自己出手。

可事实上花永洲根本不在乎!

她所依仗的人或许也不在乎!

身份,地位,实力……她信赖的一切,仿佛玩笑一样!

而看清了一切时,却为时晚矣。

「花公子,求求你饶了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炼丹不算差,我对宗门也还有用处!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 面对了花永洲冰冷的杀意后,她终于认清了一件事,那就是面前这个人根本不会对自己留任何情面。

等待自己的,将是无比残酷的现实。

此前她有多坦然,此刻就有多惧怕,也无比后悔挑战了对方的底线。

哭声喊声对花永洲毫无用处。

封天鹤已经大步走上前来,不顾她的哭喊,揪着她的衣领提了起来。

封天鹤是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手染鲜血无数。

他只是凑近,浑身自带的血腥杀气就险些让万千娇晕厥。

他舔舐猩红的嘴唇,手大力抓在万千娇的胸前,停顿片刻后,顺着凹凸的曲线缓慢抚摸向下,直到抚上她柔软的小腹。

万千娇居然难得的生出些侥幸。

她或许撼动不了花永洲,可说不定能让封天鹤饶过自己。

只要能获救,任何代价她都不在乎!

可回应她的期待的,却是那掌间迸发出的一股浩瀚妖力。

妖力穿入小腹,灌入丹田,接着便是几声碎裂的脆响。

万千娇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七窍同时喷血。

封天鹤的妖力,直接摧毁了她所有的妖痕。

妖痕尽毁,形如废人。

撕裂魂魄的剧痛,让万千娇双眼一翻白,直接晕死了过去。

在丹界,她是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女。

可妖力被废,便是彻头彻尾的一介废人了。

「丢出去喂狗。

」花永洲懒得多看一眼。

对这种得罪过自己的人,他哪会客气。

更别说这女人来找茬的时机,恰巧是在他暴怒之际。

先是陪她耍耍,在她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再把她践踏的一无所有。

对花永洲来说,这也不失为一种泄愤的方法。

「喂狗太可惜了,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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