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慌什么?(2/3)
邬越川打着哈哈。
而身旁,梅琼的脸色早已灰如锅灰。
一双凤眸都快滴出水儿来。
“宋小姐自己一个人?”
梅琼这话轻飘飘的来时带着几分算计。
比起自己在路上追尾宋家蛮蛮的新闻,她更乐意将宋蛮蛮与身边那位顾先生的故事给推上高峰。
所以在这种时候,她才会问出这么一句话、 而姜慕晚又怎会看不出来这人在想什么,算计什么。
落在车屁股上的微微停住,歪头问道:“不然呢?”
邬越川夹在二人中间,看着二人打太极,心中哀嚎不断。
姜慕晚的这声不然之后,紧接着又来了一句:“要不让邬公子拉开车门替你看看?”
姜慕晚这话说的有深意,且这中间夹着的不是一星半点的算计。
明摆着是想将邬越川拖下水。
梅琼点了点头:“我不介意。”
邬越川站在一旁可谓是汗流浃背。
姜慕晚这一招可真是极狠的,拉他下水就罢,这是要让他做抉择啊!
手段是又高又狠。
他眼下若是看,就是得罪宋蛮蛮。
若是不看,便是得罪梅琼,虽说梅琼是自己亲姐的下属,可身后好歹是有个梅家,他也合该着掂量几分。
邬越川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
就差伸长脖子喊救命了。
“去看吧!”
慕晚目光落在人身上,侧了侧下巴,示意她去。
本是个去与不去都得罪人的活儿,可眼下姜慕晚开口了,邬越川自是没有不动的道理。
“那我————就去了,”
这句断断续续的话望着姜慕晚出来带着几分本不该有的小心翼翼。
姜慕晚点了点头,双手抱臂,又道:“去吧!”
邬越川行至车旁,修长的指尖落在把手上,而后早姜慕晚与梅琼的注视中伸手拉开了车门,俯身望向里面时,迎面而来的,是一气质非凡分的男人坐在后座夹着烟,嘴角擒着几分玩味浅笑望着他,目光中带着揶揄之意,他抬手吸烟的动作比他这个二世祖还玩世不恭邬越川只觉头皮发麻。
一声“操”
死活没压住,从嗓子里崩了出来。
他这是上辈子造孽了?
宋蛮蛮不是说车内没人?
邬越川觉得,自己完了。
他被姜慕晚拉下了水,爬不起来了,死活都是个淹死鬼、 他起身,目光从车内收回。
这二人姿态一个赛一个的清高,抿唇不言的望着他,都是在等回答。
邬越川问:“司机算吗?”
二人都未回答,但看梅琼拧起的眉头他就知晓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摇了摇头:“没有。”
宋蛮蛮明知车里有人却还让他去看,那意思摆明了就是说,没也是没,有也是没,。
那股子自信,无人可匹敌。
不消片刻,交警过来,差看了车况之后对梅琼展开了批评,见她脚下的高跟鞋,那批斗声更是厉害了。
而姜慕晚正儿八经的听着交警数落梅琼,且脸面上的笑意越盛越开。
后面的车主也是哀声载道。
梅琼后面是邬越川,邬越川后面是个出租车。
这边,邬越川大抵是想早点脱身,大手一挥让出租车司机走人,追尾的责任也不追究了、、 出租车司机见有这等好事,溜都来不及,背景邬越川的那辆车,是许多不吃不喝一辈子都挣不来的。
如此、只剩下她们三人了。
交警有意和稀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邬越川追了梅琼。
她本意也是想这场交通事故中脱身,闹大了于她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当交警将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时,她仍旧是双手抱胸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的望着交警:“怕是不行,我这车是朋友的,私了我不好为人,走保险吧!”
交警大抵是不想麻烦,加入了规劝队伍中:“走保险会很麻烦。”
慕晚又摇了摇头:“没关系。”
一辆车而已,在场的这三位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换一辆的?
姜慕晚如此,是诚心为难。
且这为难还是专门冲着梅琼去的。
“宋小姐这车多少钱,我全款赔了。”
“梅琼——,”
梅琼的话将将落地,一声呼唤响起。
是姗姗来迟的贺希孟。
邬越川心想:真特么刺激。
这三角关系的撕逼戏码堪比电视剧里的婆媳伦理大战。
贺希孟实则早就到了,只是未曾下车,而未曾下车的原因是因这场事故的另一个主角是姜慕晚。
姜慕晚见贺希孟,那为难的脸面上好似泛出了些许旁人不能轻易看透的情绪。
清明的眸子含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浅笑,目光直视贺希孟。
贺希孟毕竟跟姜慕晚潮汐相处过一段时日,是懂她的。
这人面庞上挂着几分得意浅笑足以令人深思几分。
一时间,气氛沉默了。
来往的车流并未纾解眼前这尴尬而又沉默的气氛。
莫说是当事人,就连邬越川这个局外人都觉得空气中都透着几分凝重的压抑。
贺希孟望着姜慕晚,姜慕晚坦坦荡荡的回视他。
梅琼站在一旁抿唇未言,但面上神色清清楚楚的告知众人她此时的不爽愤恨。
“大家都相熟,不若私下解决,蛮——————宋小姐看如何?”
贺希孟的一句蛮蛮出来了一半被又自发的绕了回去。
到了,终究还是一声客气的宋小姐冒了出来。
听的贺希孟的这声宋小姐,姜慕晚不得不说自己心头是有几分动荡的,且还是本不该有的洞动荡。
但起来的一瞬间,便被她伸手摁下去了。
没有给这动荡过多的机会。
而是笑意深深的望着梅琼,微微点头:“竟然贺先生这么说了,面子还是要给的。”
姜慕晚这话一出来,邬越川脑子里的我草漫天飘。
杀人诛心啊这是。
你的面子我不卖,但你现任男友我前男友的面子还是要卖一卖的。
姜慕晚就差直接把梅琼的脸按到地上摩擦了。
“我奉劝梅小姐一句,成年人,该是要知礼守节的,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别在我跟前狂。”
言罢,姜慕晚转身拉开车门上车。
车内、顾江年老神在在的坐着像个活菩萨似的翘着二郎腿夹着烟,烟灰缸搁在膝盖上,不时抬手,不时落手轻点烟灰,那模样怎么瞧怎么都是个痞子样。
反观罗毕,频频透过倒车镜望身后的“战况”
。
似是担心的不行。
顾江年微眯着眼,那姿态,不仅仅是悠闲二字能诠释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