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要烟花(3/4)
有今夜姜临的功劳,他再一次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父亲是个什么东西。
也让她知晓,这世界上有些责任并不需要父亲来尽,有些东西也并不需要父亲来给。
所以,要他,也无何用。
烟花?
顾江年心头愣了半秒,未曾过多思索,稳稳的道了一句:“好。”
2008年起,c市禁烟花爆竹,但姜慕晚想要,他得给。
这是为人夫的责任。
今夜,莫说她想要烟花了,即便是想要星星月亮,只怕顾江年都得想想办法。
医院高级病房内,老爷子躺在床上。
九死一生从阎王手中逃回来的人此时面容憔悴,如何看去,都不算好。
杨珊坐在一旁候着,面色平静瞧不出任何情绪。
或喜、或悲,且无论是哪一种都值得人去探究一二。
套房外,薛原就着晨间的第一抹阳光踏进了病房,轻微的敲了敲门,急切的视线望向姜临。
后者会意,起身朝他而去。
病房套间客厅内,薛原站在姜临身旁,未急着开口,反倒是组织了许久的言语,望着姜临似语重心长,似轻声告知开腔:“老板,股票再跌下去,怕是兜不住底了。”
因着老爷子昨日入院,且消息疯狂,华众的股票在今晨开盘已经跌至谷底。
“证券那边如何说?”
姜临此时心情是沉重的,那种沉重来自于明知眼前局面不对,但他却无力扭转,一切还得靠老爷子。
“境况不妙,”
薛原如实告知,公司的项目每一个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去运转,年底正是做漂亮账的时候,华众此时,账本不够漂亮就罢了,指不定还会惹一身祸。
公司里人心惶惶,执行副总消失多日不见人,董事长进医院。
全由姜临一人撑场子。
“姜经理今日回公司了,”
出车祸的姜薇修养了几日顶伤去了公司。
此时华众,无论从哪里看都没有可看之处。
“公司楼底下原本散的差不多的记者又聚集到一起了,而且,报社那边今晨来电话说要见老先生,我给推了,但那边似有什么不便言语之处。”
凌晨,薛原接到报社电话,那侧,言语中说要见老爷子一面。
姜临未曾多想直接给推了,而后,报社那边静默了片刻,询问薛原:“是老先生的意思?”
这话,薛原未敢正面回答。
“我------------,”
姜临的一声我问问尚未言语完,便见姜慕晚推门而入,且着一身红色大衣在身,与这洁白的病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有贺希孟,再有老爷子,她每每去医院看待受伤生病之人,都是那么一身红,似是隐有那么几分庆祝的意思。
这大红色,颇为刺眼,刺眼的让薛原心头一颤。
他数次觉得姜慕晚有做妖精的潜质,也数次觉得这人有霍乱江山的本事。
五官算不得上等,可珍贵的是那一身高贵且清冷的气质,眼波流传之间的风情万种。
当身材,气质、风度,都是上上等时,五官似乎,也并不那么重要了。
门口处,她面含浅笑长身而立,浅笑吟吟的视线落在姜临身上,一身黑色高领毛衣挡住了脖子上的伤口,但下巴上的痕迹若是细看,还是瞧的见的。
不同的是昨夜的创可贴今晨出门时被她徒手撕了。
“你来做什么?”
姜临开口,话语不悦。
“不能来?”
她依旧站在门口身形未动,笑望姜临,有那么几分要跟他杠起来的意思。
言语罢,这人悠悠目光转至一旁的薛原身上,且再道:“姜总确定要在一个外人跟前跟我争吵?
还是说,外人都早已知道你我之间不和了?”
这轻飘飘的话语咚的一声落到薛原的心头,猛然,那本算是平稳的一颗心狠狠的提了起来,思及那日消防通道之事似是怕姜慕晚言语出什么来。
就着这人温和且带着浅笑的面容,薛原微微颔了颔首:“我先出去了姜总。”
姜临恩了一声算是应允。
行至门口,姜慕晚依旧挡着门,薛原站在跟前,及其小心翼翼的开口唤了声:“姜副总。”
姜慕晚轻飘飘的视线落在这人身上,笑着言语了声,旁人听起来平淡和薛原听起来却处处是警告:“我还以为薛秘书要留下来呢!”
“不敢,”
薛原颔首回应,心底鼓声渐浓。
“是吗?”
她笑意悠悠漫不经心问了这么一句。
且说着,迈步向前望屋内而去,薛原见此,往旁边去了去,给姜慕晚让路。
片刻见,病房客厅内,只剩下姜家父女,阳光灿烂的早晨若是在顾公馆,依着这几日的习惯,她一定是在磋磨两只猫的,可今日,却站在了这里,与姜临无声且平静的对视着。
四目交接,尽是冰冷。
姜临越看姜慕晚越像宋家人,表面上看起来低调与世无争,一副万般言语都可行的好说话模样,端着世家大小姐的架子立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牌子,一副高高在上与世无争的姿态。
可实际,猖狂、有手段。
善隐忍只是她们的外表,若是癫狂起来谁又能知晓她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你来做什么?”
姜临语气隐有几分微怒。
“姜总觉得我来是做什么的?”
她问,笑意悠悠开口。
“姜慕晚、这一切是不是你的手笔?”
闻言,姜慕晚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及其好笑的冷嗤了一声,望着姜临既然莫名的会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之感。
“你除了把我想的那么肮脏还能想点别的吗?”
她悠悠怼了这么一句,而后许是觉得不解气,往里走了一步,再道:“我一回来你将不断找我麻烦,不管是不是我干的你都觉得是我,姜临,你除了觉得是我还能觉得是点儿别的吗?
怎?
还是说,你对我做了亏心事,一直觉得我会反手报复你?”
“你别一大清早跑到我跟前来强词夺理。”
屋外二人气氛逐渐高涨,屋内,老爷子悠悠睁眼,意识回笼的第一幕便是姜临与姜慕晚的争吵声,一旁,管家见此,急忙奔了过来照顾着。
老爷子拍了拍管家的手,气息微弱:“让他们进来。”
这声他们,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知晓。
管家的声响打断了二人的争吵声,姜慕晚与姜临一前一后跨步进去。
老爷子靠在床上,清醒着,但精神状态不见得有多好。
见姜慕晚进来,老爷子目光落过来,望着她开口道:“你把京默怎么了?”
“您觉得我应该把他怎么了?”
她反问,话语尽是不客气。
淡淡袅袅的询问之声带着几分挑衅之意。
莫说是一个京默了,即便是十个,她现在也照弄不误。
“这一切是不是你干的?”
莫说是姜临了,就连此时的老爷子都怀疑此事与姜慕晚有关,这一环扣一环的最终受益人一旦成了某人,那那人即便不是凶手也会是凶手。
她们此时,没有理由不怀疑姜慕晚。
一场斗争下来,收益人成了姜慕晚,她们怎能不怀疑她?
安静的病房内,响起姜慕晚的冷嗤声,似不屑,似好笑,总之,不是什么好情绪。
“我有比这更直白的方式,‘未承认,也未否认,只是抛出了模棱两可的一句话。
与回答姜临时大有不同。
若说姜慕晚此时能看的上谁,一是老二爷子,二是姜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