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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3 情侣装(2/3)

“1.2万亿RMB?”

要是别人,多少得掏手机查一查,可晴格格立马就完成汇率兑算。

“嗯。”

江辰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觉得好笑,随后就开始有些心塞。

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随便一张卡里就躺着3000亿澳元,也就是万亿RMB,这让所谓的富翁情何以堪,让他情何以堪?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历任所有神州首富加起来都得去给人家刷锅。

“你很无聊。”

方晴简洁道。

这是新闻吗?分明是拿她逗闷子。

这家伙已经是富得流油的大财主了,可是万亿RMB躺银行账户里?

真当是游戏世界,地球online?

“我没开玩笑,这是国际上很火的新闻。”

“这不是新闻。这是段子。”

晴格格纠正,归纳总是这么精辟。

江辰莞尔一笑。

段子这个形容他也十分认同。

一个人的账户上可不可能趴着3000亿澳元?

从经济学的专业角度出发,这种几率和植物人苏醒没什么区别,甚至应该还要小一些。

澳大利亚联邦银行的总资产是多少?

实时数据是1.12万澳元。

也就是说把这个钱存进去,大概就占了人家联邦银行总资产的20。

而一家银行的优质流动资产大概要占到它的5到15。

等于如果把这些钱存进去,便把流动性都给占了。所以如果有一天跟银行说要把这些钱都取出来,银行怎么办?

以西方的体制,转头就会向法院申请破产。

所以且不说这个钱是怎么从神州转出去的,现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银行敢接金额如此巨大的大额存单,要不然他也用不着苦心孤诣的在全世界布局,并且大费周章的成立天地银行。

现在普通人存取超过5000大洋,就得接受银行的的盘问,富人其实也有同样的苦恼。

普通人的钱基本上都可以解释清楚来路,可富人的资产有部分来源就不那么清晰了。

所以为了规避风险,让自己的财产合法正当,就得想办法洗一洗,让它变得干净,不提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龙的传人”们,世界上的顶尖权贵们一般是怎么操作?

离岸公司、离岸信托,本地公司、本地信托,高端的操作往往朴实无华,化整为零,他们会采取这种组合的方式,把解释不清的钱去分批处理。在开曼群岛开一个,新加坡开一个,维尔金群岛开一个,澳大利亚本地开一个,一个不行,再开两个。常规情况,其中一个信托基金应该负责日常生活。无论是库里南也好,古斯特也好,购车款都会来自于其中的一个基金的日常分红。而超过了日常分红的日常开销,这些钱就不会直接登记在自然人的名下。

原因很简单。

又回归经济学一个很重要的课题。

怎么避税。

无论在哪个国家,个人所得税的边际成本都要比企业或者信托要高,而且每个成熟的国家都有土地和公司的注册登记制度。如果自然人直接持股,土地直接登记,便会面临被曝光的风险。

这个道理神州人应该很容易明白。

鸡蛋能够放在同一个篮子吗?

肯定不能。

所以。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新闻十分的荒诞。

但是,

编造这个新闻的人或者组织势力难道没有基本的逻辑能力吗?

相反。

他们精通新闻学。

新闻学的精髓不在于信息的真实性,而是观众想听什么,想看什么。

3000亿澳元。

可以精准的击中全世界公众的G点。

不管是神州人和外国人都沸腾了。

“龙的传人”是ATM机的锚定印象被狠狠加深,以西方人自由的制度以及不怎么爱用脑子思考的习惯,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蠢蠢欲动,铤而走险。

同时。

又激化了神州内部的仇富和阶级矛盾。

像晴格格这种拥有足够学识储备并且喝酒都不忘记动脑子的人终究是少数。

所以。

多奥妙的舆论战。

大愚若智。

“半个世纪以前,宣称东瀛人能够把全世界买下来,现在换成咱们了。”

方晴举杯,“还不是你们这些领路人的功劳,让全世界看见了神州的富强。”

律师的嘴巴就是厉害啊。

脑子不够用的人,都不知道她在表达什么。

江辰默不作声的饮酒。

“话说,神州顶级富人的财富加起来达到什么量级了?能不能和美利坚板板手腕?能不能买下全世界?”

方晴忽而又好奇的问道。

江辰淡定自若,“你喝多了。”

方晴叹了口气,“那就是不够喽。江辰同学,你还得努力啊。”

江辰哂然一笑。

“难道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民族的伟大复兴靠的是全社会的所有人,只有等所有人都富裕起来,能吃饱喝足,能衣食无忧,能…像我们一样,晚上坐在露台上喝喝小酒,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强大。”

看似寻常的小事,可能对某些人遥不可及。

譬如这个时候外卖员还在争分夺秒的骑车,打工人已经睡下,需要去赶明天最早的地铁。

方晴摇了摇头,“乌托邦只存在假想状态中。”

“就像追寻正义一样,就算达不到绝对正义,我们也可以向正义尽量靠近。”

江辰轻淡道。

方晴叹息。

“原来你还是一位诗人,浪漫主义的诗人。”

江辰开怀一笑,抬手示意碰杯。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噔。”

两个马克杯清脆的撞在一起。

“当然了,我们中间可是失联了那么多年,比你和吴语霏短不了多久。”

“怎么能这么说。”

江辰立即道:“虽然我们不在同一所大学,也不在同一座城市,但天涯若比邻。就像天上的月亮,我们不会去经常看它,但它始终都在,一直都在,永远是生活的一部分。”

“啧。”

方晴眉眼弯曲,“今天怎么回事?诗兴大发了?”

江辰抿了口酒,而后享受的呼出口气,“她这个酒劲有点大了。”

方晴捧腹大笑。

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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