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落，秦南语言一顿，

这一刻，天地仿佛沉默，所有人眼中都漏出迷茫。

这是一个妖人会说出来的话？

但没人敢反驳。

只是，短暂沉默之后，他们的眼中却又一个个冰冷下来。秦南的话对们来说根本没用。

他们内心太过空洞，信仰都已经崩塌，所以才会对天武王这种人狂热。

可以说，善恶是非于他们已经如同无物。

于他们为恶，善也是恶。于他们为善，恶有是善。

因此，秦南的话对他们而言不会有任何冲击。

而同样，秦南这句话也根本不是为他们说的，他们也根本就不会懂自己这句话之中所代表含义。

但枯荣道人，此时表情却变幻不定。

寻常人听不出来，但他心中却震动不已。

这是一种灵魂拷问，是一种道德斥责，每一个字眼都冲击他剑魂，摧毁道心。

但更为重要的是，他根本无法屏蔽视听，好像这力量，能穿透一切，直击内心。

转瞬，他双眼猩红起来。

“闭嘴，你个小畜生。修行世界本就弱肉强食，何来对错，何来是非？”

“你想乱我道心，想都不要想。”

“死！只要你死了，你说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是笑话。”枯荣道人歇斯底里，彻底疯狂。旋即一瞬，他身上更是爆发出更为狂暴的气息。

同时，他手中出现一团神光。

光芒笼罩之中，不知是何物，但蕴含一种极为其妙的力量。

“这力量本来是留给我突破恪道境用的，不过现在，只要能杀你，在所不惜。”枯荣道人狠声说着，而后将那神光瞬间吞噬。

随即一瞬，他身上修为瞬间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