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2/4)
「那你帮我看一下灶火,不要让它小,更不要让它熄。」
「好嘞!」
林书友开始聚精会神地盯着燃气灶。
饭做好了,林书友端了出来,然后顺势就要坐到谭文彬身边。
谭文彬:「去去去,坐那边去,你们初次见面,多加深一下了解。」
林书友红着个脸,坐到陈琳身边。
谭文彬对陈琳道:「真是辛苦你了。」
陈琳一边将自己买来的大粗香当大葱似的递给润生一边微笑道:
「不辛苦,能帮上点忙,很开心。」
谭文彬:「那就再继续辛苦你几天,药方在那里,药也买了,你每日负责煎药喂他们服下,阿友也留在这儿,负责安保。」
陈琳:「好。」
饭后,天色渐晚。
李追远没继续留在这里,而是打算回学校。
谭文彬在小区门口准备打车时,李追远开口道:
「彬彬哥,你去忙你的吧。」
谭文彬:「明天吧。」
陈琳是因为能帮忙且算半个江湖人才留下的,谭文彬不想今天就去见周云云,儿女私情。
不是要标榜圣人,而是公私不分的话,工作就无法顺利展开,他是船头吆喝,得以身作则。
「还早,只是浪花,不急。以及,你得回去和你爸妈见个面,谭叔叔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行,那我回家一趟。」
谭文彬把车拦到了,让小远哥和润生上了车,他又拦了一辆回到家里。
上楼时,碰到了也是刚下班回家的谭云龙。
谭云龙:「稀客。」
谭文彬:「久仰。」
父子俩默契地没谈白天的工作,上楼进了家门。
门一推开,里面郑芳和周云云正在将菜端上餐桌。
周云云不方便回自己的出租屋,就来到了郑芳这里。
郑芳看着谭文彬,双手在围裙上一拍,喊道:
「哎呀,哎呀,姑爷登门了,稀客,稀客!」
谭文彬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虽然刚吃过饭,但再吃一顿也没问题。
饭后,谭文彬与谭云龙坐阳台上,抽了几根烟,带着点含沙射影的浅浅聊了聊。
郑芳催促谭云龙去修卫生间马桶。
谭文彬与周云云去楼下逛了逛,外面有一条步行街,这个点正是人多的时候。
周云云会聊自己的学业与课题,谭文彬听完后不禁感慨道:
「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周云云:「不会啊,我又不用像其她同学那样,忙着谈恋爱。」
两个人的关系早就已经确定了,周云云在金陵上学,谭文彬主居南通,一个待准婆家时间多,一个去准丈母娘家次数多。
水到渠成,只等毕业后就办婚礼,或许在一些人眼里,这样的安排少了志芯未知与激情期待,可这世上是有人钟意于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的平稳幸福,再回首,再多的波澜坎珂,也抵不过一句从校服到婚纱。
逛累了,在步行街中心的花坛边坐下,旁边有少儿游乐设施,很多父母带着小孩在这里玩要。
周云云将头枕在谭文彬肩膀上,两个人安静地看着人家,憧憬着未来自己的小家。
「彬彬,我前阵子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说出来你可别笑话我,要不然我打你。」
「那你先打吧,我已经准备要笑了。」
周云云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
「我梦到了我未来会有两个孩子。」
「男孩女孩?」
「我要说都是男孩,你会不会觉得我重男轻女?」
「我喜欢女孩,生两个小班长,看着她们长大,挺有趣的。
要是生男孩像我,唉,我都要头大了。
「是两个男孩,很像你。」
「那完蛋了,以后得买好皮带,怕不禁抽。」
「欠们很乖,真的。」
「还没生呢,你就已经在溺爱孩子了。」谭文彬提起「青春期的自己」就咬牙切齿,「我跟你说,就得抽,狠狠地抽,学习不好不要紧,但做人的人品得端正。」
「人们学习好得很,在梦里,欠们一直在跳级,然后大学招生办的老师,还跑到我们家里,来抢人。」
谭文彬腮帮子一股,使劲憋,却终还是没能住,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
周云云握拳捶打谭文彬的胸口,不满道:「喂,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啊!」
谭文彬擦了擦眼泪,解释道:
「你这是做梦咱们未来生了两个小远哥?」
周云云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也认为,应该是当初和小远当同班同学的经历,给她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在做关于孩子的梦时,不自觉地代入进去了。
良久,二人都平静下来。
周云云感慨道:「要是这梦是真的,该多好。」
谭文彬:「喂喂喂,班长同志,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你不能因为以后小孩成绩不够优异就失望吧?」
周云云:「欠们不仅成绩好,梦里,欠们还很体贴乖巧懂称。」
谭文彬:「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他们成绩优异的这一缺点。」
周云云:「我把这个梦跟阿姨说了。」
谭文彬:「唤,你这是在玩火。」
周云云:「阿姨才不会这样。」
谭文彬:「行,那我妈怎么说。」
周云云:「阿姨说,这样的孩子,生下来,其义就是来报恩的。」
李追远来到家属院找翟老,小院门是个摆设,一楼落地窗也没锁,少年很轻松地进来了,只是从一楼到三楼,都找了一遍,没见到人。
翟老,不在家。
他应该在忙,毕竟先是罗工失踪,再是薛亮亮失联,很多工作都得有人来承接。
李追远在一楼餐桌上留下了一封自己来过的信纸,就离开了。
与润生分别,少年回了寝室,润生回到商店。
昔日,润生与阴萌各自住的地下室房间还保存着。
润生在自己屋子里,摆上供桌,燃起黄纸。
有一张黄纸上,被润生乞上了一句话,放进火盆里烧了。
做完这些后,润生坐在旁边,亏燃一根雪茄,一边抽着一边等待。
等了许久,灰没吹出来落成字。
润生看了看地下室头顶的那一小节窗户,在这里,是开不了窗的,这让润生开始怀凝,是不是因此就没有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