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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2/3)

徐锋芝愣了一下:「姓李?」

「嗯。」

徐锋芝:「秦家不是还有一位老夫人坐镇么,怎么会让你——”

话未说完,徐锋芝左脚虚端身侧,左手向下一按再一,而后向前一推。

无形的枪意,向着身前的少年刺去。

下一刻,少年身前出现了一缕柔风。

风吹过,带走了枪意。

不是真刀真枪地打,只是意念间的碰撞,对少年而言,就不算什么了。

「深藏不漏·嗯?」

徐锋芝目光微凝,又将手中无形的枪,朝着少年那里送了一次。

那股风,再次出现,又一次将枪意吹走。

徐锋芝张开嘴,愣然道:「《柳氏望气诀》!」

「嗯。」

徐锋芝:「老夫人怎么会让你没成年就点灯走江?」

李追远:「时不我待。」

徐锋芝身形微微有些跟跪,后退了几步,用手抓着栏杆才稳住身形。

他如今的状态,就连两道简单的枪意,都是一种巨大负担。

「我不该问的,真的,但我就是忍不住。」徐锋芝看着李追远,「你不声张是对的,你也不该对我袒露。」

「有些事,不能因为担心会受罚,而不去做。」

「那个———.」徐锋芝面露郝然,「我刚说的那些醉话,不值得追远你往心里去。」

「徐前辈的醉话,都是那么的发人深省。」

徐锋芝:「我信那位老夫人的眼光,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虞家正门口,从头到尾都没见到你了。

追远,你把他们都比了下去,上一浪里,他们所有人,都成了你的衬托。」

李追远上前,想要将老人扶。

徐锋芝摇头拒绝,自己强撑着坐回了先前的位置:

「其它的我也不问了,够了,已经够我回味够我琢磨了,能麻烦追远你,给我再来点花生米,

再来点酒么?

我想就着这事儿,喝他个一天一夜!」

「徐前辈稍候。」

李追远走下楼,找到还在赶制衣服的姚奶奶,说出了需求。

家里有酒,而且晚上有刚炸好的花生米。

「姚奶奶,这些记我房号上。」

「是。」姚奶奶微笑着点头。

李追远拿着两瓶酒和满满一陶瓷缸的花生米,回到了天台。

徐默凡来了。

徐锋芝坐在栏杆边,徐默凡蹲靠在下面。

「你这小子,叫你拿点东西,怎么就这么磨蹭?」

李追远:「已经很快了。」

少年将酒和花生米放在老人面前。

老人摆摆手很不耐烦地道:「行了,你走吧,跟你家那个姓谭的说,老夫是老了,也确实是快要死了,但还不至于昏到谁跟我套点近乎、就能从我这里扒拉到好处的地步,让那姓谭的少动这些歪心思!」

「嗯。」

李追远转身离开。

徐锋芝低头对徐默凡道:「默凡,以后行走江湖,切记多点心眼,尤其是在面对这些草莽出身的人时。有些人虽出身草莽却自带一股子英雄气,可有些人身上却缠绕着各种各样上不得台面的算计。」

徐默凡点点头:「叔公,我知道了。」

青年伸手,想去抓点花生米,

「啪!」

伸出去的手,被老人一巴掌拍开。

「我的下酒菜,你吃什么吃?」

「叔公,就一口。」

「一口?一粒也不行,这可是我现在的宝贝。」

徐锋芝捏起一粒花生米,放嘴里慢慢地咀嚼,等香味彻底激发后,再小小地嘬一点酒。

「嘶~哈~」

这享受,这滋味,把徐默凡看得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明明就是最简单的下酒菜,却被自家叔公吃成了珍。

吃着吃着,徐锋芝忽然笑了笑,看着天上的月亮道:

「默凡,我挺羡慕你的。」

「叔公是羡慕我年轻?」

「是羡慕你的江湖,注定会比我的精彩!」

「彬哥,你睡着了么?」

「睡着了。」

「我睡不着。」

「想琳琳了?」

「我怎么可能会那样。」

「不可能么,我就在想云云。」

「就是觉得不公平,好不公平,天道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天道只是对小远哥不公平,对我们,还是给了油渍的。」

「我就是觉得对小远哥不公平!」

「我爸以前被从市局调到石港镇派出所时,我妈也经常在饭桌上说这不公平,你猜我爸每次都回什么?」

「什么?」

「为人民服务。」

「我没有谭叔叔那么高的境界,能做到古井无波。」

「那段时间,他晚上会去正在修且还没通车的省道上飚摩托,烧了太多油,导致自己烟钱都不够。

没人会不在意的,小远哥肯定也在意,但你不能一直沉浸在在意的情绪中,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

「我还是想不通,我去冲个冷水澡。」

「看,还是想琳琳了。」

林书友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隔壁床的彬哥一眼。

下床,穿拖鞋,走到卫生间,脱去衣服,拧开水龙头,拿起橡皮管子,开始冲。

「呼——

冲完后,林书友舒了口气,看着面前墙壁上贴着的镜子。

镜子里,显露出白鹤童子的脸。

童子:「你焦躁什么,天塌了有个矮的不着。」

林书友:「童子,你是个最没出息的。」

童子:「你—

林书友:「当初就分了业么一点油渍中的油渍,就能把你乐呵成这样。」

童子:「你们三个抓陈家女的笛子时,都是亮三段,功德加起来,不会比陈家女少!

我就算不能从那位身上拿功德,但能从你这里拿啊,我当时真没觉得少,只觉得好多。

你是不知道,过去当官将首时,菩萨得从我这里抽走多少。」

林书友:「业是因为我们在植远哥的带领下,每一浪都完成得很极致,也很完美,要不然才不会有业么一点溢出。」

童子:「我这也是第一次跟人走江。」

林书友:「业你可以反过来想想,如果植远哥没被克含功德,业我们走江完成后,真实落下的功德得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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