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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4/5)

赵毅一脸惊讶,指了指头顶,不敢置信道:「姓李的,你和那位的关系,好到那种地步了么?」

天道不是看你不顺眼么,这哪里是不顺眼的样子?

李追远:「在目标一致的前提下,是有概率产生合作的,我和你说过,刀,也该有自己的意志。」

赵毅:「可是我们才刚刚结束一浪,还远没到下一浪开始的时间。」

李追远:「当你的刀不想休息,且主动飘起来想去砍你所厌恶的一个人时,难道你还会强制这把刀休息么?」

赵毅:「真的会有概率成功么?」

李追远:「我以前成功过。」

赵毅:「为什么没听你说过?」

李追远正欲张口。

赵毅:「哈哈哈,是我没问!」

李追远:「其实,还有一条,你刚刚没说,这亦是一个有力佐证。」

赵毅:「狗懒子?」

李追远:「嗯,大帝不是小气的人,他的气急败坏都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可大帝镇自己,镇万鬼,镇鄯都,镇菩萨,甚至还留下阴萌,在我身上绑上一条线,

以备未来镇我。

这足可见,大帝对功德的渴望,

如果他并未对那对狗懒子生气,那对你赵家「阖族侯封」真实目的又是什么呢?」

赵毅:「应该是大帝看出来了,我赵家受天道厌弃,甚至,大帝可能早就看出了本质,他的‘阖族侯封」,本质上是为了‘替天行道」,以赚取大功德。」

李追远:「嗯,以结果逆推条件的话,确实很合理。而且,只有赵无恙还存在于赵家,才值得大帝特意留下这一手。」

大哥大在此时响起,李追远走过去接了电话。

「喂,小远哥,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边翻书和一边吃苹果的声音。

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充满亲切关怀的喊声:

「彬彬啊,晚上你叔叔给你熬鱼汤补补脑子,瞧你这看书学习劲头,可得注意营养,

你还年轻,可不能亏了身子。」

「好的,妈,替我谢谢爸。」

「哎哟,呵呵呵呵呵!」

这声「妈」喊得,让周云云的母亲开心得笑出了打鸣。

谭文彬拿着大哥大,继续汇报:

「小远哥,你让我问的事有结果了,我爸刚给我回了电话。

可真巧了不是,我爸这次没能和我妈一起去常州旅游,就是被手头的一个案子给忙住了。

上周一伙人抢劫了金店,头目身份有了眉目,户口所在地是九江,现在我爸那边正和九江警方成立联合办案组,要去九江布控,看看能不能把那头目抓到。

「彬彬哥,你让叔叔把—」

「我爸已经传真了,我待会儿去派出所去取了带回来。」

一听自己儿子打电话询问案情,谭云龙同志都不需要谭文彬提,自己就说马上把卷宗传真过去。

一方面是,谭云龙原本的规矩就是不太喜欢守规矩。

另外就是,他儿子在这方面,多次用实际结果证明,是能帮助到破案的。

对无神论者而言,如果拜神能确保完成所需目标,那拜神本身就具备了科学性。

「嗯。」

「另外还有,我跟我爸说了,如果我们看到犯罪头目,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毕竟配合警方办案是每个公民的基本义务,我还跟我爸重申了一下警民鱼水情。」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以前的习惯仍在,谭文彬主动地把一套完整动作给做完了。

把话筒对面的谭云龙听得一愣一愣的。

现在开会时,领导的发言,都没自己儿子这般充斥着官话套话。

不过,谭云龙在儿子发完言后,也做了回应。

以一种过去自己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方式,很正式,也很场面。

总之,挂断电话后,父子俩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病。

「小远哥,我马上回来。」

「彬彬哥,不用着急,你吃了晚饭再回来。」

「明白。」

谭文彬挂断了电话,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放入嘴里,同时笔在书上不断划动。

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

「难道是,小远哥又在挖渠了?」

李追远将大哥大放下来,对赵毅道:「第一条水渠,已经挖出来了。」

赵毅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却没笔。

他本能意识到,此时自己正经历的,非常紧要,一旦自己吃透,将让自己以后的走江事半功倍。

在用指甲划破手指前,赵毅停住了,马上跑到露台边,对下面喊道:「阿友,你给我丢只笔上来。」

林书友坐在坝子边的灯泡下正在写题,抬头看向赵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笔。

「你放心,你彬哥不在学习,他在丈母娘家帮忙挑粪呢!」

林书友将手中的笔丢了上去,同时回应道:

「三只眼,你在骗我!」

接过笔后,赵毅刚转身,就看见李追远也走到了这里。

李追远:「火盆里的东西,已经烧干净了。」

赵毅:「我现在觉得,这东西广撒江湖似乎更好些。」

李追远:「今日占卜出的卦象,‘此行当去,大吉」,可视为第二条水渠。」

「保险起见,应该凑到三条是吧?」

「嗯,三条是最基本的。」

「那我请你去我家做客,算不算一条?」

「你是江上的人,江上人的因果,做不得数。」

「那怎么办,现在从哪里去凑这第三条?」

「有办法的。」

「小远哥,你说,什么办法。」

「你二次点灯,下江上岸吧。」

李菊香骑着三轮车,将自己母亲载到了四安镇,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后,顾不得自己换扶,母亲就自己下了车,跑进了里面。

刘金霞幼年父母双亡,曾跟着叔叔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也是由这个叔叔张罗做主,

把她从四安镇嫁到了石南镇思源村。

婚后男人走了,刘金霞一个人带着女儿日子艰难时,也曾求到过这叔叔这里,因为她爸妈留下的房子和地,最后都划归到了叔叔名下。

叔叔没帮忙,一毛不拔,还把她骂出去,说她不要脸,嫁出去的闺女还有脸回来要娘家的地。

后来叔叔的儿子,也就是刘金霞的堂弟,也是当爷爷的人了,却犯了混,和人家争水渠谁先灌溉时,吵架动了手,拿锄头给人脑袋开了瓢,砸成了植物人。

叔叔着脸,来刘金霞家里借钱赔偿,被刘金霞拿大捞勺从自家瓷缸里留出粪水,泼了一身。

没钱赔偿的堂弟,就这么进去坐牢了,去年刚放出来。

两家人,其实早就不来往了,也不对外宣称有这么一门子亲戚。

但在张婶那里接了电话,得知自己这个叔叔人快不行了,想要见见自己时,刘金霞还是牌都不打了,立刻赶到了四安镇。

过往的恩怨,并没放下,当初的心结,也没解开。

刘金霞之所以来,是因为她到这个岁数了,自己头顶上血缘关系近的亲属长辈,就这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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