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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2/5)

年轻人的后背,算不得多宽厚,练武之人筋骨坚硬,还挺人。

但他的后背一直给人以心安的感觉,因为你知道,当他将你背起后,就绝不会在中途把你丢下。

阴萌嘴里含着话梅,走到谭文彬身边,与其一起看着坡下背着赵毅正在狂奔的林书友。

赵毅故意仰起身子,松开双手。

林书友怕他掉下来,只得双手发力,让其贴紧自己后背。

「哦豁!」

「别叫!」

「我活过来了,我没死。」

「别乱动,抓紧!」

阴萌:「阿友还真挺会安慰人。」

谭文彬:「阿友近年是成熟了很多,但底色没变。」

阴萌:「你吃话梅不?」

谭文彬:「吃。」

阴萌捏起一颗话梅,递向谭文彬。

谭文彬没接,而是问道:「有新开袋的么?」

阴萌:「又不是我做的话梅,现在已经对我到这种地步了么?」

谭文彬:「你也不看看我们这一浪奔着是哪儿。」

「哦,也对,理解。」阴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没开封的,递给谭文彬。

梁家姐妹这时也走了过来,俩人看着下方在男人后背上又喊又笑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头儿,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谭文彬问道:「吃话梅么?」

梁艳:「不吃。」

梁丽:「已经很酸了。」

谭文彬:「你们头儿,自小到大,都缺安全感。」

梁艳:「安全感?」

梁丽:「我们也缺,对他。」

谭文彬摇摇头:「他可以让你们去点香的,但他没有。」

别人无法强迫这俩姊妹心甘情愿点香,但赵毅可以,这是他自己手下,而且他很擅长骗女人。

两姐妹沉默。

阴萌吐出核,看了谭文彬一眼,自家船头吆喝还真是忙,不仅要维护己方团队氛围,

这会儿还兼职起了隔壁团队的思想建设。

谭文彬将烟头丢地上,鞋底踩了踩,不管怎样,赵毅现在也算是在帮自己扛。

下方的动静,夏然而止。

坡上的人,除了李追远外,所有人都集体往下看去。

林书友背着赵毅来到坡下的小河边里。

他想法很简单,玩玩儿水,溅溅水花,能让人更开心一些。

然后,那道身穿官服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水里。

距离他们就两米之遥,低着头,捧着香炉,香炉里仅剩两根香,短的那根,已燃去三分之一。

过了会儿,身影就在面前消失了。

林书友很是直白地问道:「三只眼,你又要死了。

赵毅:「是啊。」

林书友:「那你去死吧。」

赵毅:「你这话说得太早了,我还有一点时间呢,够我写好几份遗书的了,就问你怕不怕?」

林书友第一次没红脸,只是默默地背着赵毅往回走。

赵毅:「你小子,别搞这么悲壮行不行,到底是你来安慰老子,还是老子来安慰你?」

林书友:「无所谓了。」

赵毅:「行。」

林书友原本打算将赵毅背回原位,但在赵毅的要求下,还是将他背到了小远哥面前。

赵毅揉了揉手腕,又摸了摸心脏处,惊疑道:

「嘿,我的生死门缝,发生了些变化。」

生死门缝,受真正的生死转换刺激,变得和过去不同了。

李追远:「现在不是考虑收获的时候,死了就全都白费。」

赵毅稳下心神,过了会儿,他张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掌纹,然后又将双手置于脸上,

给自己摸骨。

「我体内,好像被留下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需要点时间做仔细探查。」

「那你刚刚发什么呆。」

「姓李的,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可以做到绝情绝欲的。」

李追远抬头看了一眼赵毅,然后低下头,将面前的所有纸张揉成一团,中间夹了一张黄纸,自燃后将这些纸张全部点起。

「别啊!」赵毅赶忙弯腰,不舍得用脚踩,直接用手将上头的火焰扑灭,「我错了还不行么,不该那么说你!」

抢救及时,虽都被烧了边角,但上面画的东西大部分都得以保留。

每一幅画中的人都是自己,自己身上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纹路,还有一个共性特征是,

自己眉心有一个黑点。

赵毅马上闭上眼,双手掐印,生死门缝开启,速度之快,超出赵毅预估。

但赵毅这会儿没心思去在意这些,只是将双手向上一提,其眉心就浮现出一枚黑色印记,看不出具体图案,像是一滴墨点,与少年所画图上,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赵毅右手摩,左手掐算,「是,是,是—”」

李追远:「傀儡印,阴司那边的叫法应该是‘替死还阳」。」

赵毅:「你早就看出来了?」

李追远:「其实你也可以很早就看出。」

「我剔除不掉,像是认准了我。不应该啊,这么短时间内,是怎么可能在我身上留下这东西的?而且—」

赵毅目光微凝,开始催动,眉心黑点不断变深再变浅,像是在闪烁。

「.—有呼应,很强的联系,怎么做到的,不可能啊。」

李追远:「生死簿。」

赵毅:「可我的名字已经被勾掉了。」

李追远:「可你没死。」

赵毅:「那怎么能呼应得这么明显,像是特意针对绑死我了一样,生死簿上难道就只记着我一个人的名字?」

李追远:「一群名字在那里,你很不起眼,可谁被涂抹掉,反而就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赵毅:「所以,下一根香,是傀儡?要把我,变成傀儡?」

李追远:「本来猜不出来的,只能从排除法里面随机选,但你死了又活了,反倒是把第二根香的形式给确定了。」

赵毅继续翻阅着那些画,画上全是少年先前推演出的破局之法,再联想起少年先前烧纸的举动,显然不是因自己的调侃生气。

「不是,姓李的,你推演了这么多,全都失败了?」

「嗯。」

「你在搞什么!」

「嗯?」

「你不是能的么,你不是厉害的么,结果你现在明知道我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却推演不出破局的法子?

还有,这些纸上画的法子,我觉得都不错唉,不能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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