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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3/4)

《鄯都十二法旨》里的拘灵遣将,可以再改一改:

《地藏菩萨经》以及官将首的起战流程,也能抄来修一修;

魏正道的符纸纲要,也能再多选几个冷门符纸,在此基础上变一变。

有三家顶级秘籍作参考,李追远觉得自己是能为谭文彬量身打造一个「驭鬼」——不,是御鬼术。

当然,副作用是无法避免的,自古以来,操控神鬼者,很难有善终。

哪怕是官将首,也是如此,林书友的爷爷,能活到孙子成年,在他们那一行里,已算是高寿了,那些阴神,可不会真的在意战童的身体。

但比起身体和命数上的负面影响,李追远更担心的是另一个:

「彬彬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御鬼,会改变你的性格。」

老家桃树林下那位,就是学魏正道的黑皮书把自己给学成死倒了,不仅改变了性格,还改变了物种。

谭文彬问道:「额———-性格会往哪方面变化?」

「会更张狂更极端。」

谭文彬演示了一下:「是这样么,小远哥。桀桀桀桀桀桀?」

「是这个味。」

「没事,倒是挺符合我职位。」

老太太都教过自己了,身为龙王船前吆喝,那就要往死里装。

其实,李追远心里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有没有办法,能把白鹤童子给弄下来,让回不去,需要时就给自己打工?

那些孤魂野鬼,到底是上不得台面啊,

休整完毕,除了谭文彬依旧有些虚弱外,其余人都调整到了最好状态。

李追远看了一眼阴萌,又看向曾茵茵。

阴萌会意,取出皮鞭,对着曾茵茵抽了下去。

「啪!」

「阿!」

曾茵茵发出一声惨叫,她装不下去了。

润生走上前,将她扛起,队伍一行六人,向河谷走去,

两侧山坡间,出现了一片黑暗,手电筒只能照射到前方有一栋木质建筑物。

先前离得远时反而能看见的光火,在走近后,反而看不见了。

一座石桌,一座石碑,并排嘉立在中央区域。

石桌上摆放着与其连在一起的石碗和石盘,石碑上则有遒劲有力的刻字。

李追远走到石碑前,刻字有年头了,受岁月侵蚀,有些模糊不清,但李追远更难看懂的书都看过了,认出这个,难度不大。

「贫道玉虚子在此以肉身立碑封镇,座下曾、郑、薛三弟子就地落居,后人以甲子年轮奉血食以续大阵。

邪祟不灭,吾等不退,世世代代,护我正道。」

以肉身封镇,意思就是将自己当作阵眼核心,与邪物不死不休。

这位玉虚子道人究竟是谁,李追远并不知道,他没阅读到过关于他的记载。

古往今来,能上史书者本就蓼蓼,而这玉虚子不仅将自己镇在这里,还命自已三位弟子在此开枝散叶世代维护镇压,很可能还没闯出威名,就在此隐匿了。

当然,也有可能闯出过威名,却因为门下传承都被束缚在这里,没「门阀」和徒子徒孙帮其宣传呐喊,自然也就声明不显。

只是,为什么玉虚子镇压的邪崇,会出现在阿璃的梦里?

难道玉虚子道号之下的俗家姓氏,是秦或者柳?

可秦柳家的杰出人物,去投其它门系,简直比当年秦爷爷和柳奶奶成婚,更让人感到震惊错愣。

「润生哥,布供桌。」

「好嘞!」

润生开始清理其石桌上厚重的灰尘,用力一吹,再一擦,发现了石桌正中央位置有一块圆弧凸起。

谭文彬疑惑道:「这碗怎么是倒扣过来的?」

说着,谭文彬就想伸手去摸。

李追远:「不要摸。”

「啊?」

「那是玉虚子道长的头骨。」

「头?」谭文彬往后退了两步,周围其他人脸色也随之一变,这意味着,玉虚子本人,就在这张石桌里。

李追远:「点蜡,摆供,烧纸。」

阴萌去点蜡烛,润生摆上供品,谭文彬则去烧纸。

一切准备妥当后,李追远站至石桌前,将薛、郑、曾三姓后人鲜血所制血碗围绕那颗头骨摆开。

随即,开桌行法。

石桌开始轻微震动,血碗中的鲜血逐渐沸腾,然后顺着碗口滴淌而下,最后汇入头骨之中,头骨当即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晶莹。

紧接着,自外面有风吹来,劲头越来越大,连带着前方的黑暗都开始后退,

显露出了完整的一栋平房屋子,屋子很宽,坝子很大,不像是传统民居。

更后方,出现了一道稍纵即逝的霞光,驱散了一大片的雾霾浑噩,妖氛为之一肃。

只是,让李追远感到些许异的是,这阵法效果,似乎有些弱了,镇杀,顾名思义,得有镇压和磨杀。

这座阵法在镇压方面,依旧犹有余力,但在磨杀方面,明显呈现出力有不逮。

有可能是玉虚子道长本身的阵法造谐就不是特别高,也有可能是这座阵法缺少了后期的维护,导致其很多功能被弱化或者干脆被阉割。

毕竟,眼下薛、郑、曾三家,也就只有曾家还留有那么一点手段,其余两家则已经和普通人家没什么区别。

这是后人水平拉跨到,连做日常维护的水平都没有了。

这倒是和阴家有点像。

身为阴长生的后代,阴萌到现在都没学会走阴,鄯都十二法旨退化到阴家十二法门,到现在连法门都学不了了。

好在,阴萌倒是有了其它天赋被开发出来,那种直接毒死脏东西的手段,是李追远都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封印加固,这座阵法还能继续挺个一甲子。

要是待会儿进去后,发现实在杀不死那条大鱼,李追远就得退出来,去民安镇或者县城上,购置材料,然后花费大量时间与精力,给这阵法进行修补完善。

是的,他还是要进去的。

毕竟,来都来了。

曾茵茵和郑佳怡被留在了外面,曾茵茵在原有基础上,又被阴萌捆了一圈,

包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绝对不可能出任何意外。

给郑佳怡留了一些干净的水和食物,并嘱咐她,如果两天后没看见他们从里头出来,那她就不要管曾茵茵,自己原路返回,过了那条河要是迷路了,就不停喊「傻子」。

之所以现在还留着曾茵茵,是因为她是曾家现在唯一血脉,以后自己修补阵法时,还需要三家人的血作为引子。

四人穿过石碑石桌,向里走去。

来到最前面那栋屋子前面,看见上面挂着的门匾:义庄。

怪不得先前在外头看它时,造型如此古怪。

谭文彬疑惑道:「哎,为什么在村口就建义庄?”

李追远:「我们可能是从村尾进的。」

义庄距离下一栋民居明显有点远,而且义庄门口也就是自己四人现在所在的路,也是从村主路向上分叉出来的小径。

这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腐朽的气息,可腐朽并未一直持续,而是在到了某一个程度时,陷入了静止。

这可能是阵法的效果,也可能是死倒的影响。

义庄坝子上,摆放着六口腐朽的棺材。

「润生哥,开棺看看。」

润生拿着黄河铲上前,很快就撬开了第一口棺材,里头没有人,却有一个背包还一根登山杖一瓶水。

「全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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